家人做嫁衣,耗费了这么大力气送你进东宫,你可真是办得一手好差事啊!”
“我生母是姜家女,姜家多出双生子,我本就是双生姊妹,诞下双生子有什么奇怪的。”姜挽给自己到了一杯凉茶,轻轻抿着,“怪只怪你做得太差,压不住京中的流言,任由人家抓住机会了。”
姜挽虽在生父身边长大,但她与双生妹妹却都是随母族姓氏的,不只是她们姐妹,她所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是随母姓。
“还不是你没用,为萧淮生了两个儿子也抓不住萧淮的心,流言虽广,但决定权还是景国皇帝皇后手里,那江皇后看见两个孙子都笑的合不拢嘴,还想着晋你的位分,结果懿旨被萧淮拦住,他不仅对你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还极度厌恶你,恨不得将你送得远远的,这辈子都看不见才好。”
凌酒言嗤笑看她,话音一转,玩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怀上那对金疙瘩的,还不是靠着从西域花大价钱买来的绮梦散,不然就以你那、蒲柳之姿!怎么会有男人看得上你。”
这话属实是为了嘲讽而嘲讽,丝毫不顾及事实。但凡换个人对着姜挽那张脸都说不出“蒲柳之姿”这个词。
姜挽神色渐冷,茶盏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眼瞎罢了,所以你何必担忧东宫那些美人,长成天仙又能怎么样,反正他又看不见,以萧淮的性情,他不会有其他孩子降生,所以...”
姜挽笃定一笑,继续道:“他肯定是要迎我回去的,就算他不肯,皇帝和姜皇后为了亲孙子的脸面,也必定要接我回去。”
“接你回去又有什么用,你那两个儿子被江皇后养着,你回去了也争不了孩子,他们自出生起就没见过你,可曾知道生母长什么样?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萧家人,以后怎会为我们所用。”
凌酒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手腕微微用力,精准扔到姜挽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义父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是我们这些年安插在宫里的一部分暗桩,这些人以后都交由你差遣,义父说,让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再怀上一个皇孙,亲手教养长大,以后才好为我们所用。”
“看来我是要回去了,不然你怎么会把这个交给我。”
凌酒言口中的义父就是姜挽的生父,他们向来无利不起早,若是她没有了用处,怎么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给她送东西。
“算你有些脑子,不至于太蠢笨。”
姜挽收好册子,下了罗汉榻,缓缓走到凌酒言面前,面上挂着温柔和善的浅笑。
“凌酒言,你可知我们之间谁才是主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与我说话?”
凌酒言不屑,神情倨傲,“我们在京中的势力大部分都在我手中,你做什么事之前,也得听我的,再说你一个女子...”
他话未说完,一双纤纤玉指就捏住了他的下颚,缓缓用力,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凌酒言坐在太师椅上,姜挽站在他面前,只用几根手指就钳制住他的口舌,让他说不出话来。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要姐姐面前放肆么?”姜挽笑得妩媚动人,手下却一点不留情,疼得凌酒言变了脸色,“管住你的嘴,不然我哪日心情不好,说不定要拔了你舌头出出气。”
凌酒言不服气,出手想要打开姜挽的手,但姜挽身手实在厉害,没有三招就将他制服,那只白皙柔美的素手在他脸上掠过,轻飘飘就能划出一道血痕来。
“你实在废柴得很,不配我动手。”姜挽松开了他,望向窗外,冷冷道:“从哪里来,就哪里滚,莫要惊动了殿外的侍女,连累了我。”
凌酒言看着姜挽的眼睛里带着浓浓杀意,奈何打不过她,还手不得,只能冷哼一声,翻窗离去。
姜挽回到罗汉塌上,继续收棋子。
没一会,殿门被敲响,侍女玉宁的声音传进来,“娘娘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