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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3 / 4)

,让他们把钱两乖乖付出来!”

顾茫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试图理解这个字:“哄……”

“要是下个月再没进账。不但客人打你,便连我也不会轻饶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秦嬷娘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墨熄出来的时候,顾茫依旧背对着他,跪在地上。

他的背影显得很安静。领口很宽,苍白的皮肤从缘口探出来,一路向上,是烟霭般弯下去的脖颈,一路往下,是劫灰般烧上来的鲜红。

这个顾茫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他显得太陌生,太沉静,太无所谓生死宠辱。墨熄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问问他,可是盯着那还在慢慢往外渗涌的血,最后溜出唇边的,却只是一句:

“……你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不全是。”顾茫从地上站起来,“你们来这里,大多都是会打我的。”

“……”

“她打得最多。”

顾茫说着,也不去看墨熄一眼,管自己走到水盆边。

墨熄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顾茫脱下了自己的中衣,把那件血迹斑驳的衣服丢到一边,而后端起水盆,“哗”地朝自己身上浇了下去。

那具后背像是有某种法咒,将战无不胜的墨帅给魇住了。

在羲和君记忆里,顾茫年少时背上肌肤白皙,像溪水浸润的玉,再后来

,顾茫成熟了,背脊变得挺拔,变得宽阔,变得线条凌厉,像绷紧的弓弦。

再往后,他们上了战场,风雨飘摇酷阳暴晒,顾茫的皮肤逐渐有了蜜一般的色泽,他傍晚在河水边洗澡的时候,肩胛骨耸动,水珠犹如金戈铁马逐过那两道起伏的沙丘,一路淌下去,一路线条都狂放不羁。可偏偏到了劲瘦的腰肢处,笔势陡然狠收,一切都沉没在了战服军裤的腰封之下。

那时顾茫的背上很少有伤疤,大多都是正面的,比如胸膛,比如腰腹。

但此刻昏黄的灯光照耀中,那个羲和君所熟知的背脊已经面目全非,鞭痕,刀伤,焦灼模糊的法咒烧伤,竟已难见一块好肉,更别提刚才被打之后那些血淋淋的疤口……该有多疼。

墨熄心中五味陈杂,目光始终移不开。

他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问了句,“你金创药呢?”

顾茫的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听不懂墨熄在说什么似的:“金疮药?”

“那绷带?”

“绷带?”

墨熄此刻也不知是怒还是恨,是怨怼还是莫名其妙的疼痛了。

“至少该有一瓶止血散。”

顾茫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但是他摇了摇头:“不需要,会好的。”

然后他就跟没事人似的,接着用冷水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的血给冲掉,然后胡乱拿毛巾擦着,最后走到樟木矮柜前,从里面翻出一件皱巴巴的中衣,就这样穿回了身上。

墨熄见他这般随意,心中的躁郁愈发蓬勃旺盛——

羲和君见过很多的战俘,刚烈的,柔顺的,一心求死的,卖主求荣的。

他自己也见过很多差不多类型的罪犯。

但眼前的顾茫和他从前接手过的犯人没有任何相同,甚至和顾茫自己——那个拽着他,浑身是血倒在他怀里,疯痴笑着说墨警官你陪我一块儿死吧的男人也不一样。

墨熄不知道此刻的顾茫究竟像什么,顾茫身上甚至没有一丝他所熟悉的味道,没有一丝人情味。

不哭,不卑,不恐,不怨。

甚至好像不疼。

半晌后,墨熄咬牙问道:“顾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原没指望顾茫答,只是心中闷得慌。

可谁

成想,顾茫居然答了。

还答得很认真:“我想要贝币。”

“……”

“这里的其他人都有,只有我没有。没人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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