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萧瑟”
“无管弦”
“惨将别”一转而为
“忽闻”
“寻声”
“暗问”
“移船”,直到
“邀相见”,这对于琵琶女的出场来说,已可以说是
“千呼万唤”了。但
“邀相见”还不那么容易,又要经历一个
“千呼万唤”的过程,她才肯
“出来”。这并不是她在意身份。正象
“我”渴望听仙乐一般的琵琶声,是
“直欲摅写天涯沦落之恨”一样,她
“千呼万唤始出来”,也是由于有一肚子
“天涯沦落之恨”,不便明说,也不愿见人。诗人正是抓住这一点,用
“琵琶声停欲语迟”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肖像描写来表现她的难言之痛的。这段琵琶女出场过程的描写历历动人,她未见其人先闻其琵琶声,未闻其语先已微『露』其内心之隐痛,为后面的故事发展造成许多悬念。
第二部分写琵琶女及其演奏的琵琶曲,具体而生动地揭示了琵琶女的内心世界。
琵琶女因
“平生不得志”而
“千呼万唤始出来”,又通过琵琶声调的描写,表现琵琶女的高超弹技。
用手指叩弦,用手指『揉』弦,顺手下拨,反手回拨,动作娴熟自然。
粗弦沉重雄壮
“如急雨”,细弦细碎如
“私语”,清脆圆润如大小珠子落玉盘,又如花底莺语,从视觉和听觉角度描述。
“弦弦掩抑声声思”以下六句,总写
“初为后”的弹奏过程,其中既用
“低眉信手续续弹”
“轻拢慢捻抹复挑”描写弹奏的神态,更用
“似诉平生不得志”
“说尽心中无限事”概括了琵琶女借乐曲所抒发的思想情感。此后十四句,在借助语言的音韵摹写音乐的时候,兼用各种生动的比喻以加强其形象『性』。
“大弦嘈嘈如急雨”,既用
“嘈嘈”这个叠字词摹声,又用
“如急雨”使它形象化。
“小弦切切如私语”亦然。这还不够,
“嘈嘈切切错杂弹”,已经再现了
“如急雨”
“如私语”两种旋律的交错出现,再用
“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比,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就同时显『露』出来,令人眼花缭『乱』,耳不暇接。
旋律继续变化,出现了先
“滑”后
“涩”的两种意境。
“间关”之声,轻快流利,而这种声音又好象
“莺语花底”,视觉形象的优美强化了听觉形象的优美。
“幽咽”之声,悲抑哽塞,而这种声音又好象
“泉流冰下”,视觉形象的冷涩强化了听觉形象的冷涩。由
“冷涩”到
“凝绝”,是一个
“声渐歇”的过程,诗人用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佳句描绘了余音袅袅、余意无穷的艺术境界,令人拍案叫绝。
弹奏至此,满以为已经结束了。谁知那
“幽愁暗恨”在
“声渐歇”的过程中积聚了无穷的力量,无法压抑,终于如
“银瓶乍破”,水浆奔迸,如
“铁骑突出”,刀枪轰鸣,把
“凝绝”的暗流突然推向**。才到**,即收拨一画,戛然而止。一曲虽终,而回肠『荡』气、惊心动魄的音乐魅力,却并没有消失。
诗人又用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环境描写作侧面烘托,给读者留下了涵泳回味的广阔空间。
第三部分写琵琶女自述身世。从
“沉『吟』放拨『插』弦中”至
“梦啼妆泪红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