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晓得。”吉六被抓住脖颈悬在半空,异常艰难的说道。
“你不晓得!”
那怪人怒声喝道:“那满船上下都是你的族人家小,行期路线历来也都是你安排的!来来往往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单就这一回,载有我……偏偏就出了事!”
“那前后路过行船都未发现半点踪迹!失踪的海底也都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见!你倒给我说说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敢说与你无关!到底藏哪去了给我说!”
那怪人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吉六整个身子吊在那怪人的手臂上,脸色绛紫言语不能,眼看着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爹!”
原本站在吉六身旁的小姑娘惊魂落魄的大叫了一声,随手抄起那把盛粥的大勺子快步冲了上去,照着那怪人大腿小腹就是一通猛砸!
“吉掌柜!”
“快!”
呆立旁边的几个流民也立时醒过神儿來,慌忙一拥而上,死死的抱住了那怪人。
“滚!”
那怪人怒声大吼,身形一晃。
几个青壮流民都被猛的一下甩了出去,砰砰连声砸落七八丈远。
随后,那怪人又反手一抄,一把抓了小姑娘高举在天。
“吉六,我再给你个机会,快说,那船到底被你藏哪去了!要不然,我就先摔死这丫头!”
呼!
突然间,自那怪人身后猛的吹来一股劲风。
“嗯”
那怪人猛一回头,可想闪避已然不及!
砰!
那风如若千斤大锤,重重的落在那怪人身上,发出一道沉闷的金铁交鸣之声。
眼见那怪人高大的身形,直接被一下砸进地面,直没半腰。
两手里紧抓的吉六和小姑娘也都先后着了地,满脸惊色的挣脱了出去。
所有人齐齐向后望来,只见一道青衣人影又一挥手。
呼!
又一道劲风呼啸而来。
那风围着半陷在地的怪人兜转一圈儿后又凭空消散。
众人再一看,那怪人的草帽长衫尽已碎去,露出一颗光秃秃的脑袋,正在头顶还刻着几道旧痕累累的戒疤,贴身所穿的也是一件淡黄色的僧袍。
原来这家伙却是个和尚!
背在他身后的草席也破碎不见,藏在里边的竟然是一尊镀金立身佛像。
只是那佛像脖颈上方空空如野,早就没了脑袋!
吉六满脸错愕的又看了看那道青衣人影,很是眼熟,可一时又不记得名姓。脖颈刺痛言语不便,先自远远的深施看一记大礼。
林季几步近前,走到那和尚身旁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那船上该是藏着颗佛头鬼鬼祟祟的尸首分渡,也没安个什么好心思吧”
那和尚骤然一惊,脸色阴沉的看了眼林季,刚要怒然起身。
又被林季随手一点,再次陷落三尺多深,仅剩一颗圆滚滚的脑袋露在地面上。
林季一脚踩在那和尚脑袋上,语气冰冷的说道:“我问你答,多一句废话,我就砍你一只手!说,你背后的佛像和那颗丢失佛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和尚虽被压在地下,半点动弹不得,却还嘴硬的很。既然已经露了馅,也就不装了,直接称道:“我佛秘事与你何干本座不管你是哪宗哪派!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否则我佛一旦破关东渡,定会……”
咔嚓!
那和尚话音未落,就听咔嚓声响。
半条手臂自地下横飞而出,血淋淋的洒了那和尚一脸。
那和尚紧要牙关,强行忍了住,一脸怒色中夹着几分惊恐,呆呆的望向林季,却也不敢再口出狂言。
林季冷冷的扫了眼那和尚道:“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叫东西!”那和尚很是不满林季前后两次亵渎佛名,很是气恼道,“本座身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