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默默吞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荣默手里的东西,又看了一会后,她终于没忍住开口说了句:“老板你看,好像有字。”
荣默当然也看到了,里面那张薄丝上,有颜色很浅的字迹。
他“嗯”一声没有说话,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然后继续耐着性子,专心地一点点分格布。
顺利分开后,荣默下意识松口气,捡了中间那片看着几乎一碰就破的丝布,摊在手心里。
岑岁伸头过去看了看,压着声音问他:“写了什么?”
荣默看她一眼,“不是写上去的,是绣的,颜色很浅很细的线。”
说着又道:“不过看这绣工,还有这字体字迹,应该是事先写好,再绣上去的。”
岑岁仔细看了看,发现好像确实是。
因为绣的十分精细,看起来和写上去被洗褪色了没区别。
看一会,岑岁又开口说:“快看看写了什么。”
荣默把目光收回丝布上,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上面的字。
他一边看呼吸一边忍不住变紧,看到一半的时候,他跟岑岁说:“说的是柴瓷。”
线色太淡,岑岁在旁边看不清楚。
她没急着说话,而是耐心地等荣默看完。
片刻后,荣默看完了,小心地把丝布放到桌面上。
岑岁捏住一脚拉到自己面前,扫了一眼问:“老板,上面具体写了什么?”
荣默轻轻吸口气,开口道:“应该是今老爷子特意留的,说他手里有柴窑莲花碗一件,无力保全,毁于两下。怕再度被毁,所以小片托付给家中保姆,让她带回乡下,希望能逃过此难,有朝一日,再见天日。”
岑岁目光从丝布上抬起来,很快捕捉到了重点,“不是一个碎片,而是一个莲花碗?”
荣默看着她点头,“上面是这么说的。”
岑岁思考着慢慢说:“意思就是,除了这个碎片,其实还有一半。”
说着看向荣默,“那有没有说,剩下的大半在哪?”
荣默摇摇头,“没有。”
岑岁轻轻屏住呼吸,又去看丝布上面的绣字。
看完了,确实就是荣默说的这样。
她坐直身子,靠到椅子的靠背上,嘀咕了一句:“要是能找到剩下的大半,修补起来,那岂不是能值好几亿……”
不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想想都觉得没可能。
岑岁没多想这个,她也还是挺知足常乐的,嘀咕完转头看向荣默问:“这能不能算是证据?可以用来说明那片柴瓷的来历了吗?”
荣默看着她,“鉴定一下丝布上的字迹,如果就是今老爷子的字,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岑岁眼睛微微一亮,“那是不是就可以出鉴定证书了?”
荣默看着她点头,给她最肯定的答案。
看荣默点头,岑岁瞬间就快乐得要上天了,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他,就差抱着他一起跳起来了。
然后开心地抱一会,她猛一下又愣住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激动,她这是抱了谁?
要是平时抱也就算了,偏偏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睡衣!
软软薄薄的睡衣,两个人抱在一起……
反应过来后,岑岁一把推开荣默。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一下,清一下嗓子,尴尬地解释道:“突然发大财,有点激动过头了……”
荣默看着她,轻轻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悸动。
他没多表露什么,仍说正事道:“我拍张照片,明早发给赵教授,让他安排人去平城,找一下今老爷子曾经留下过的字迹,把笔迹给鉴定一下。”
岑岁点点头,很听话的样子,“好。”
荣默看着她又问:“帕子和丝布都很重要,你收着还是我收着?”
岑岁分毫不犹豫道:“你收吧,你做事更周全一点。”
荣默没异议,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