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诚然,《薄荷绿》被截胡的时候他是很郁闷,但“竞争”从?来都不是他和?张北辰关系的破裂点,如果非要找那?样一个点,或许是更?前面的“偷拍事件”,张北辰用偷拍他和?陆以尧的方式来转移自己身上?的绯闻。那?时候的他把张北辰当朋友,真的很难接受真相。
然而?直到现在,张北辰都没有正面说起过这件事。
冉霖甚至都不敢肯定,对方究竟知不知情?了,如果知情?,怎么能若无其事到现在?如果不知情?,那?是否自己错怪了对方?
相比之下,《薄荷绿》被截胡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是“竞争”,各凭本事,即便对方是在最?后关头把角色抢过去的,即便用了某些手段,也在可理解的范围内,唯一让他伤心的是,如果是朋友,对方总该来和?他说一声,哪怕只是打个“我要截胡”的招呼,或者后续来一句都不用太走心的安慰。
可是都没有。
就像夏新然说的,在张北辰这里,“前途”总是比“感情?”重?要,无论是爱情?亦或友情?。总抬头望着山顶的人,不会注意到脚下踩到的花花草草。
深吸口气,冉霖决定把话摊开,既然张北辰喜欢沉默,那?就由他来挑明,就像发炎的伤口,总要把脓包挑破,脓血挤出来,才?能结痂:“其实……”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张北辰几乎同时开口。
冉霖后面的话都被堵了回去,懵逼中只能重?复对方的话:“……谢谢你?”
“对啊,”张北辰耸耸肩,“如果不是我抢了《薄荷绿》,你怎么能有档期去演《凛冬记》,《凛冬记》的投资可比《薄荷绿》大。”
“……”冉霖被这个神?逻辑折服了,竟一时无言以对。
张北辰把手中的酒杯递到唇边,抿一口,随后轻轻放到沙发前的矮桌上?,醇厚的深红色,与冉霖杯里清澈的淡金色,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有一点我挺佩服你的,”放下酒杯的张北辰,抬眼?轻轻看向冉霖,嘴边带着的笑不知何时退去苦涩,只剩下一丝冷,“没演成《薄荷绿》,倒把资方拿下了,这算不算贼不走空?”
冉霖瞪大眼?睛,不光惊讶于张北辰的刻薄,更?惊讶于他的结论。
“你瞪我也没用,”张北辰笑,笑意却没抵达眼?睛,“全场都看见了,丁铠带着你满酒会应酬……”
说着,对方身体前倾,眼?神?暧昧地凑近,声音压低到近乎呢喃:“就差在你身上?贴个‘私人物品’的标签了。”
冉霖静静看着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们之间可能有误会,可能有阴差阳错,可能有无可奈何,但,就这么着吧,他们做不成朋友,也可能……从?来都做不成。
“老秦的眼?光太差了。”上?方突然飘来男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抬头,没等看清,来人已经坐到另外一张空着的单人沙发里。
围着这一桌拢共就摆了三张单人沙发,现在都坐满了。沙发的精准摆放让人与人的距离完全相同,没有远近亲疏。
但在气场上?有。
丁铠眯起眼?睛,带着点不屑地瞥着张北辰,淡淡摇头:“找时间我该和?他好好聊聊,眼?光也代表着一个人的品位,品位太低,会被笑话的。”
张北辰先前对着冉霖的气焰完全灭掉,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干脆起身道:“丁总,不打扰您聊天了。”
丁铠目送张北辰狼狈逃离,末了笑笑,望着桌面道:“他忘记把酒拿走了。”
冉霖才?不关心什么酒不酒,他现在的脑袋已经被“老秦”给轰炸了,连应酬礼仪都忘了,直接问丁铠:“你刚才?说的‘老秦’是谁?”
丁铠饶有兴味地看向他,轻声问:“不喊‘您’了?”
冉霖再?忍不住,直接给了这位同志白?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