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云杉月倒是打算好了，玩家们现在是一个月两百文工资，贡献点可以用来兑换银两，也能让以后他们作死的时候兑换复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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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方婉器重的人，要么是得她喜欢的，要么是能力出众又会做人的。
最肥的差事，那肯定是方婉自己的人。
云杉月坐在椅子上看着账本，面前站了两排的人。
一人觍着笑脸：“大小姐，这您能……”看得懂吗？
话没说完，林久就直接截了她的话：“掌柜让你说话了吗？”
这人：“我……”
林久：“夫人就是这么管教人的啊？懂不懂点事儿呢？还真当这里是城主府有人给你撑腰呢？”
这人叫屈：“冤枉啊！大小姐您看看这，小人还什么都没说呢，怎得有了如此大的罪过？”
云杉月头都没抬：“让你闭嘴就闭嘴。”
这人：“……”
林久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口气。
人的心思是会从眼睛里表现出来的，这人眼神飘忽不定，脸色不是很好，笑里掺杂着鄙夷不屑，看着云杉月的时候很是嫉恨。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捕捉，但林久就是注意到了。
她想给掌柜添堵下绊子——林久第一反应。
他们玩家站在云杉月身后，其实就是来给大小姐撑场子的。不过林久有点担心，她不知道云杉月能不能看懂这些复杂的账目。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云杉月不懂，系统是懂的。
她低着头翻页，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人的审视，看不到这位大小姐的眼神，被挑出来的这几个人很慌。
云杉月正在跟系统叨咕：「账本有问题吗？对得上吗？」
系统：【有，很大的问题，庄子管事黑钱了。还有这个铺子，它这个丝织品的原材料支出价格不对。你看，养蚕的庄子还说之前产出颇丰，但这边丝织工坊购入的生丝价格却增加了。】
市面上某样东西多了，价格自然就会慢慢降下来。就算第一时间无法反馈，但后续总是会有一个曲线出现的。
有的账目做得再平，却无法将整个供应链上的账全都抹平了去。
云杉月在看，系统也在扫描，得出的结论是数□□算的产物，甚至还把出现相悖情况的数字给标注了出来。
云杉月了然。
「反正这群人都要替换下去，时间问题罢了。」
她在脑海里跟系统说完这句话，就抬头向那个被林久怼了的三十多岁妇人看去。
这人一个哆嗦，嘴巴张张合合的，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
云杉月：“三月的这笔支出怎么回事？还有，庄子里的人怎么换了三茬了？府衙处多了一个走失人口的报案，刘娘子，你管辖的地界，幺蛾子还挺多。”
刘娘子：“！！！”
她怎么知道！
玩家：“！！！”
掌柜就是坠棒滴！
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三把火。烧的不只是腌臜事不白之冤，还有前人留下的烂账。
云杉月压根就没打算听她狡辩，又随手扯了另一份账本。
“云霞布匹店，”云杉月看着封面念了出来，“哦，这个我有点印象，当年顾兆特意给我娘开的。”
老板：“！！！”
他冷汗直流。
云杉月翻开来，一两秒一页的速度匀速向后翻着。
“张掌柜生意不错啊。”她没什么语气地说着。
那位穿着褐色衣裳的男人赔着笑：“都是托城主的名声。”
云杉月：“是呢，顾竹筱去逛得够勤的，三天就去一回。哦对了，刚才我也见到拉了一车的绫罗是吗？这上面说，你每个月都去城主府裁衣，还特意没把我落下。”
张掌柜：“……是、是啊，都是夫人……”
云杉月：“我怎么一件都没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