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有些失望,不过仍理解地点头。
阮时解看着他:“等元宵那会儿应当就能闲下来了,到时候带你出去转转。”
樘华应下。
对有情.人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差不多十天半月没见,再见面时,心里都舍不得对方。
阮时解也不铁面无情地叫人去看书了,他问:“我们出去外面走走?”
樘华自然期盼跟他共处一听他这话,立即点头同意了。
樘华那边很冷,阮时解这里也不暖。
阮时解给樘华裹上围巾,戴上帽子,又押着他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才带他出门逛去。
临近年关,到处都很热闹,外面已零星听得到人放烟花爆竹的声音。
今年也在禁烟花爆竹,被抓到了要罚钱,时人不敢光明正大放,只是偷偷隔一会儿点一发。
爆竹声零零落落,却将过年的气氛充分烘托起来了。
樘华感慨,“我们认识的时间马上就要满两年了。”
“嗯。”
樘华笔尖被冻得通红脸,半张脸捂在围巾下,嘿嘿笑了起来:“先生,你知道我见你第一面时,心里想什么吗?”
“想什么?”
樘华不怀好意地扫他头顶一眼,“我当时在想,这人头发那样短,不知是否是刚还俗归来的大和尚哈哈哈。”
阮时解再怎么七窍玲珑也想不到他念头居然是这个,当即哭笑不得,“然后呢?你当时突然见到我也不害怕?”
“怕是怕,我当时不是逃了一回么?后来再想想,见你总比饿死要好,我又回来了。”樘华笑:“你喂我吃东西,救了我之后,我便知晓你是好人了。”
阮时解感慨,“也就是遇着我,换一个人你连渣都不剩下。”
樘华心里也有些后怕,不过此时听他说这些话,樘华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们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阮时解失笑。
保镖们在后面跟着,天气有些冷,阮时解见樘华这模样,带他去旁边的酒店吃宵夜。
樘华被投喂了一肚子美食,吃饱喝足犯困,被阮时解带着回家去了。
朝廷年二十四才放假,还要好几天,樘华待在府里呆得不舒服,干脆收拾东西带着江平原他们去庄子上住下。
他身边的家生子很少,大多数仆从都是从外面买来的人,过年也无处可去,樘华不必给他们放假,故身边一直不缺人伺候。
这日,江平原从外面进来,樘华捧着个手炉正好跟他撞上面,见他行色匆匆,大步迈进来,不由问:“你上午去哪儿了?这么急慌慌?”
“去庄子里走了一趟,又瞧了瞧铺子。”江平原笑道:“待会要去准备各处的年礼。”
樘华知他指的是皇都郊外的那个庄子,不由问道:“可还顺利?”
“顺利,庄头等人过几日便要过来送年礼。”
樘华瞄到他手都冻红了,忙把手炉塞进他手里,又问:“铺子里如何?”
“还成,生意一般,利润倒过得去。”江平原道:“天气还要冷上一两个月,可再卖一季。”
樘华一想到他们的毛衣,面上有些得意。
他们的羊毛衣从取毛洗毛到织毛衣经过了数个步骤,期间投入人力物力无数,兼之这产品举国上下他们独一份,故定价定得有些高。
中码的羊毛衣每件五十两,每小一个号减二两银子,大一个号增二两银子,由此类推。
男士的羊毛衣则中码每件六十两,也是小一号减二两,大一号增二两。
樘华从创立这个铺子以来,走的就是奢侈品路线,降价是不可能降价,哪怕关店他们也不会降价。
正是因为品牌后面还含着其他东西,他们铺子里的生意一直不错,高门大户家的少爷小姐都以能用上他们的东西为荣。
羊毛衣从羊毛到衣服蕴含着好几个技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