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一门好亲事。”
樘华大喜,起来行礼,“多谢皇伯父。”
樘华这回照例陪皇帝用过午饭,然后才回府。
靖宁王心里记挂这事,一听他回府,马上召他过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樘华将事情说了一遍,靖宁王点头,“王兄能有此话,应当无大碍了。”
樘华转开话题,“不知皇伯父此次会为晗弟赐婚哪家千金?”
靖宁王的注意力果然被转到这上头来,开口笑骂:“你倒是敢想,还叫你皇伯父做媒。”
樘华笑:“我们猜来猜去,也不知该找哪家闺秀,让皇伯父决定再好不过。”
他说完这话才发现靖宁王正欣慰地看着他,樘华有些不解,靖宁王欣慰道:“你能有这般觉悟,父王便放心了。有你与你兄长在,靖宁王府百年之内无忧。”
樘华笑,“多谢父王夸赞。”
樘华提了两回次婚之事,皇帝也挺重视,当日下午便去陪太后吃饭。
太后听他说起樘华,摇摇头,问:“樘华可有说他为何严待百姓?”
“他倒是好心,不过外人不清楚内情,有所误解,朕已叫他写折子上来。”
太后好奇,“此话何解?难不成并非他定下那条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都得去修筑水库的规矩?”
“这倒不是,不过他采取自愿原则。”皇帝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尤其细说以工代赈之事。
太后听了不禁感慨,“他倒是心思灵巧,一下想到了这关头之上。难为他不惧世人目光,该如何便如何,小小年纪有这番定力与心思,着实有些了不得了。”
“是啊。”皇帝感慨:“生子当如顾樘华。”
太后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嗔道:“这话被老大他们几个听去心里头还不知如何难受呢。”
皇帝道:“朕就与母后说说,他们几个哪能听得去?若是能收到风声也当真是他们的本事,朕还不必那么愁。朕一世英名,哪哪都好,就是生儿子这运道不太好,远不如堂弟,他家樘昱、樘华但凡有一个是朕儿子……”
太后听得心惊肉跳,皇帝摇摇头不再说了,面上神色却带着一片惋惜。
皇帝转而说起别的,“母后,樘晗的婚事您可有心得了?”
太后也乐得转话题,“我先前也看了好几家闺秀,你觉江泽侯家闺女如何?”
江泽侯哪哪都好,就是子孙上不大有运道,小妾娶了数十,膝下唯有一嫡女。
眼见他都上五十了,便上折子要在宗亲中挑一子承嗣。
江泽侯无实权,钱财却厚实,若顾樘晗能娶他家嫡女,倒能得一桩好富贵。
皇帝笑道:“母后眼光好,这媒再好不过,佳偶天成。”
“也是挑了许久挑出这门婚事来,先前我还想让江泽侯这女儿配小四来着,也好收收他那心。”
提起四儿子,皇帝淡淡道:“他那心谁收得住?若江泽侯闺女嫁他,夫妻俩恐怕要日日打架。”
太后见他心情不佳,忙转了个话题。
皇帝速度极快,樘华奏折送上去第二日,圣旨便下来了,赐婚顾樘晗与江泽侯之女。
樘华父王与王妃高高兴兴接了旨,顾樘晗却如遭晴天霹雳,跪在地上浑浑噩噩回不过神来。
靖宁王脸一沉,顾樘晗眼睛余光瞄到,心里一抖,这才老老实实地接了旨。
天色已晚,樘华便未回皇庄,打算先在自己院子里歇息一晚。
谁知他前脚刚回到院子里后,后脚顾樘晗便跟着来了。
江平原见他来势汹汹,面色不善,在前面挡了他一下。
顾樘晗二话不说,当胸一推,将江平原推在墙壁上。
他练武练了十来年,身上一把子力气,江平原又不敢真拦他,被他推在墙上撞得肉咚一声响,可见他并未收着力。
樘华瞬间怒了,挡在江平原面前,眯着眼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