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可要与陛下禀报一声?”
“我着人进宫禀报一句,若陛下问起,自然知晓。”
樘华:“既然如此,大兄,我们明日一早去津口府成么?”
顾樘昱:“依你。”
先生那头已从实验室拿到了结果,确实是河泥不合格,过薯莨时,晒布亦晒得不好,樘华打算过去津口府,先拿点泥送去实验室分析。
樘华带着何梓何桦,他大兄则带了整一队侍卫,一行人骑着王府骏马,快马加鞭往津口府赶。
中午歇息,他们找了个县城,去酒楼投宿。
顾樘昱伸出手,在樘华翻身下马时在后面护了护。
樘华道:“我无碍。”
顾樘昱:“今日骑马骑得快了些,怕你不惯。你若是不舒服,我们下午便骑慢些。”
樘华摇头,“正好路已走完一半多一点,下午再维持这速度,晚上我们便能在津口府投宿。”
顾樘昱见他坚持,顺手搭着他肩膀,笑了笑,“走罢。”
樘华刚下马时还不觉,这一迈步,大腿内侧又痛又麻,滋味着实酸爽,他脚下一软,差点没一踉跄。
顾樘昱结实有力的手正搭在他肩上,在他迈步不稳时,及时扶了他一把。
樘华好险没摔倒,察觉到兄长的力量时,感激对他一笑。
顾樘昱眼里也带了点笑意,低声问:“如何,下午还能骑马么?”
樘华咬牙,“能。”
顾樘昱又是一笑,拍拍他肩膀。
两人进了酒楼,侍卫长等很快便叫了饭食来。
何梓何桦与侍卫们坐,樘华则与兄长坐。
此处虽只是小县,吃食却不错,汤鲜菜美,樘华一口气用完三碗饭,就差没小小地打个饱嗝。
顾樘昱用饭比他还快些,又快又优雅,两人几乎同时放下饭碗。
顾樘昱道:“我们上去歇歇。”
他们开了几间上房,几间中房,樘华左边挨着侍卫长,右边挨着长兄,一进门,便直接滚到床上去了。
片刻过后,他外裳都未脱完,已沉沉睡过去。
顾樘昱本想拿药给他抹,在门外听见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声,摇头笑笑,又转回去了。
樘华下午被叫起来时简单擦过药,而后强撑着上马,继续快马往津口府赶。
他知晓江平原建的染坊的位置,到了津口府后,问过人便直接往那头赶。
“公子,世子!”江平原匆匆赶来,行了个礼。
顾樘昱颔首,樘华问:“平原,现今布染得如何?可有染成的布?”
江平原摇头,眉宇间带着丝忧虑,沉声道:“染布师傅们手艺还未到家,不敢叫他们大规模上手染,目前试染的十来匹布,最好的也就一面红棕,一面深棕。”
樘华道:“恐怕是河泥出了问题,我去瞧瞧。”
顾樘昱捉住他手臂,吩咐:“明日再去,你赶了一日路,若再劳累,明日怕要生病。”
樘华见兄长神色,只得说道:“那我们明日再去,今日先找家酒楼还是驿馆住下?”
“住驿馆便是。”顾樘昱带他草草看过染坊这头,又调转马头,起码往驿馆去。
侍卫早已通知驿馆那头,他们去到时,驿馆已收拾出来,腾了个大院子给樘华他们住。
樘华见兄长就住在隔壁,心里有些慌,以他兄长之敏锐,若晚上过去先生那头,多半又被发现。
顾樘昱见他吃着饭还一副神不思属模样,问:“还在忧心染坊之事?”
“有些。”樘华揉揉眼睛,“我有些困倦,大兄,用完饭我们回去歇息还是?”
“大晚上能去哪,先回去歇着罢。”
樘华抬头,犹豫了一下,问:“大兄,我想住最边上那间屋子,可以么?”
“嗯?为何住那间?”
樘华道:“那边有株桃树,树上繁花正茂,想住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