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乏的生活。
“想的。”丁小律看到他微微勾起了颜色浅淡偏白的唇,因为唇瓣的微动又露出一线唇内的糜红,一种病态的秾艶感就扑面而来,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视线。
丁小律看到,他甚至还笑了一下。
他还笑了。
丁小律在心里震声。
“交给我吧!我会顺便帮你看看的……一些好混日子但是又有趣的社团,啊,听说组织部学生会什么的会很忙就还是不要去了……谢潭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好香啊……”丁小律开始胡言乱语,他及时清醒打住了这个话题,“我发消息给你,然后你挑感兴趣的,我们一起?”
“好。”谢潭的神色微微动了一下,丁小律突然警觉。
“那种什么滑板社篮球社我是不会替你去看啊!”他言辞切切,原来呆住的眼神都警惕起来了,“你好不容易安稳了一点,要是因为加入什么社团又叛逆呃…活跃起来,被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
“嗯。知道了。”谢潭收回了那一点零星的笑意,“我差不多该走了。”
“啊这就走了,在留一会儿嘛。”丁小律眉毛眼睛都耷拉下来了,“谢潭,在多陪我一会儿。”
魏绪提着一大包大号行李袋和行李箱走进寝室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一句黏黏糊糊好像撒娇似的话。
他挑了下眉。
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重物落地的声音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
魏绪看过去,头发因为烫染过而有些卷的棕发青年转过脸,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说着话,只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敷衍地笑了笑当做打招呼了,很快又转过头去,跟他旁边的青年说话。
至于另一个皮肤白得有点儿过分的黑发青年,压根没有递过来一个眼神,只是神色淡淡地听着卷发青年说话。
刚来关系就这么好?还是认识的?
魏绪也不在意,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把外头的短袖体恤脱了,单穿了一件宽松的背心,然后出去整行李去了。
他看了眼右侧已经放了被子的两个床铺,然后看了看左边靠阳台和空调的床,正对下来的书桌上却还留着电脑和一些零食。
“这书桌谁在用?”魏绪开口。
丁小律回过头:“啊没人用没人用,我这就拿走,我忘记搬了。”他把电脑和零食都移过去,这回终于正经跟人打了招呼,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叫丁小律,大小的小,律师的律,他叫谢潭,潭水的那个潭。对了,床铺和书桌都已经擦过了,你可以直接放东西。”
“好,魏绪。思绪的绪。”
“你好你好,以后多照顾啊!”丁小律说到这里突然一顿,看向谢潭,“呃……我这张是不是没有擦过?”
“……”谢潭点头。
丁小律顿时更丧了:“哎,其实昨天阿姨都打扫过,不过擦得没那么仔细,应该也没关系吧——算了,晚上再说,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你生日什么时候啊?”丁小律又开始唠起来,在得知魏绪生在6.4号后还表情微妙了一下,“我是8月的,谢潭是12月,这么说我是老二了,算了算了,还是不排名了……”他看着魏绪轻轻松松提起了他那一大包行李,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就有点儿羡慕,“魏绪你身体挺好啊。”
“多练练就行。”魏绪笑了一声,也没多说。
谢潭站起身,丁小律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他拉回了:“你要走了?”
“嗯。你注意防晒。”谢潭说完,就往寝室门口走,正在往衣柜里塞衣服的魏绪人高马大,站了半个走道,他往里走了走,散发着热度的上臂却还是不经意地碰到了谢潭的手臂,相差过大的体温让他微微起了鸡皮疙瘩。
魏绪下意识看了谢潭一眼,只看到他后颈的一块皮肤,白得像纸。
丁小律送谢潭离开后就丧眉搭眼地回来了,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