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照片？”
顾青摇头：“没有。”
他手机相册里虽然有很多照片，却都是自己和父母的，他不喜欢存别人的照片。
“性别、外貌特征、年龄、名字，这些也都不知道？”警员略为无奈地看着他。一问三不知，便是有神通，他们也无法在浩渺的仙界寻人。
“……我想想，那位凡人临死前交待了一些遗言。”顾青低头思索，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把李晴等四人的特征描述出来。
他说得不详细，但足够警察按线索找人。
警员全部录进电脑，仔细核对后，确认没有遗漏，便打印了张纸，让他签个字。
顾青拿起桌上的笔，在签名处写上自己的名字。
“你的字写得不错，通用语也学得很正统。”警员道。
顾青写字的笔一顿，抬起头，瑞凤眼闪闪发亮：“是我们长老教得好。”
每当徐易提到长老时，就是这副憧憬的表情，顾青学了个十成像。
“青之族的长老吗？确实很厉害。”警员推了推眼镜，又问，“那个死掉的凡人，你们怎么处理了？”
“啊？当然是埋在九野森林里了。”顾青签完字，把纸递给警员，“九野森林太大，我有些记不清埋在哪个方位。你们要勘察验尸吗？不过森林里灵兽很多，即使埋在土里也有可能被翻出来吃了。”
轻轻一叹，他道：“真可怜，死在异界，连家都回不去了。”
警员接过他签的纸，道：“近几年魔修频繁在凡界活动，祸害了不少出生在凡界的仙胎，与其被魔修抓去魔界受折磨，还不如死在仙界。”
顾青困惑地问：“为什么魔修要在凡界抓仙胎？”
警员讽刺地道：“魔界的生存环境非常残酷，魔种们往往还没踏上修炼之道，就先死一大批，加上魔胎国繁衍速度缓慢，魔种数量骤减，各大魔宗快要后继无人了。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在凡界和仙界的仙胎身上。”
顾青诧异：“魔修敢来仙界抓仙胎？”
警员语重心长地道：“卑贱的魔修什么做不出来？最近幽天谷的结界很不稳定，可能有魔修潜进仙界了，你们这些仙胎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顾青感激地道：“谢谢，我会的。”
警员把顾青签字的纸扫描进电脑，上传到警局内部的共享系统里。
“已经立案了，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警员道。
“好的，非常感谢。”顾青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准备起身时，他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对了，找到凡人后，会尽快送他们回凡界吗？”
“这要看具体情况。”警员沉吟道。
“什么情况？”顾青困惑地问。
“凡人只有通过正规途径来到仙界，才享有基本保障，否则一律归为非法移民，将受到天规制裁。”动了动手指，警员从电脑里调出一些移民条规，虚拟屏幕在顾青面前展开。
“他们不是自愿……”顾青皱眉。
“是不是自愿，我们会调查清楚。”警员指着屏幕上一条规则，“这里有写，若凡人在仙界找到担保人，可网开一面，免除惩罚，只要担保人允许，凡人便能返回凡界。”
“原来如此。”顾青恍然大悟，“这个担保人有没有特殊要求？”
“当然，必须是天仙境界以上的尊者。”警员道。
离开警察局，顾青迈着稳健的步伐，一路走出去十多米，脸色凝重，眼神深沉。
他以为自己在佘尊长面前浑水摸鱼过关了，却不知自己破绽百出。如果不是警员点出他的仙界通用语说得太纯正，他还傻傻地蒙在骨里。
他一个凡人，只学了十几年“仙界通用语”，怎么可能说得比本地人还纯正？这好比外国人学汉语，再怎么努力，都会有一股浓浓的外国腔。
然而，佘尊长既未揭穿他的谎言，也未追根究底，更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