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曹玉凤故意拍打张玉朗，“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张玉朗扯开嘴角，给了个笑的反应。
曹玉凤撇嘴，“真没有诚意。”
他也想有诚意啊，奈何一想起将要对质的场面，就诚意不起来。现在的他就像是等着上刑场的犯人，心里倍感煎熬。
车子终于到站，两人先后下车，离家还有一段路，曹玉凤招手要叫三轮车，张玉朗拦住她，走回去吧，省点钱。
曹玉凤拍开他的手，钱是赚来的，不是省来的，再说叫个三轮车花不了多少钱。
张玉朗叹气，那好吧，早点受刑早点解脱。
两人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店里。
远远看到店里的人进进出出，大多是女孩子，进去的时候空着手，出来拎着的袋子里鼓鼓囊囊的。
店里的墙上挂满了各式衣服，有牛仔裤，T恤衫，靠墙摆着一排桌子，桌子上也是摊开的衣服。
孙苗红腰上挎着个包，正在跟一个女孩子介绍牛仔裤。
张玉朗叫了声妈，孙苗红回过头，见到他俩特别高兴，“自己找地方坐，我等下就好。”
张玉朗从货堆里扒拉出来一个马扎，叫曹玉凤坐。
这时又走进来两个人，孙苗红忙去招呼，根本没有空理他们。
曹玉凤摆摆手，叫张玉朗坐，觑了个空隙问孙苗红，曹明恍的店在哪里。
孙苗红告诉她，曹明恍的店离得不远，走几步就到。
曹玉凤想过去看看，待会儿再过来。
张玉朗跟她一起过去，曹明恍的店里人也是进进出出，不过他卖的是男款，进来的多是男人。
曹玉凤叫了声三叔，一位男顾客正在跟曹明恍讨价还价，曹明恍听到叫声，一看是曹玉凤，心情一好，也不讨价了，直接卖给了那人。
那人很高兴，立刻付钱走了。
曹玉凤笑，“你这样做生意是要赔钱的。”
“没事，赔不了。你怎么过来了？学校放假了？”
“嗯，这周是大周末。”
曹玉凤暗暗打量曹明恍，曹明恍整个人神采飞扬，上身穿了件花衬衫，下身喇叭牛仔裤，头发烫了个大卷，头上还顶了副墨镜。
曹明恍也是从货堆里扒拉出来一个马扎，“凤儿，你坐，这个时间点正忙，过一会儿不忙了，三叔带你去吃好的。”
“嗯，和张叔张婶他们一块去。”
“你张叔又去X圳拿货了，货卖得太快。”
曹玉凤吃了一惊，他不在怎么办。
张玉朗在一旁插嘴道：“我妈在就行了，我爸不大喜欢说话。”重要的是他爸要是知道他骗曹玉凤，非抽他大嘴巴子不可。
曹明恍这才注意到张玉朗，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来买衣服的，“你是张哥的儿子，毛毛？”
张玉朗点头，“三叔好。”
曹明恍顿了下，说：“好好，你也好。”以眼神示意曹玉凤，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曹玉凤挑了下眉毛，意思是什么事也没有。
曹明恍笑，三叔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你们年轻人的那点事，当你三叔不知道吗。
曹玉凤自然是当没看懂他笑容里的意思，正好又有人来买衣服，曹明恍忙去招待顾客了。
直到中午，店里依然很忙，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
曹玉凤在尹招娣那待了一下午，顺带着看了一下午书。
天黑后，母女俩先去店里找曹明恍，再一起去孙苗红的店里。
孙苗红正在盘货，脸上挂着笑。忙了一天，虽然很累，但是钱包鼓了，为了钱，一切都是值得的。
张玉朗在一旁帮忙，看到他们来，迎了上去。
尹招娣打量张玉朗，这孩子长大了，也长高了，懂事了，她满心欢喜，相对于秦少川，她更喜欢张玉朗。总觉得秦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