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后，继续准备他演讲稿。
写着写着，季晚眼前一黑，大半张脸都被一个帽子罩住了。他把帽子拿下来，发现那是一件连着羽绒服帽子。
这件羽绒服摸起来又轻又暖，肉眼可见不便宜。
封進在他身后抱手皱眉审视着，看起来很不情不愿承认道：“你穿起来比我穿要好看那么一点点。”
季晚哭笑不得，开玩笑道：“哪能呢，封哥是这个学校校草，哪有人能比你好看。”
封進嘴角翘了翘，随后又严肃了脸色。他看看季晚写着稿子，慢悠悠说道：“这几天，你先穿我这件衣服。”
季晚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又听封進说道：“这件衣服我还没穿过，你可以随便穿。演讲比赛有奖金，到时候你可以用奖金买一件新还我。”
“校内演讲比赛也有奖金？”季晚注意力被转移，“班主任怎么没告诉过我？”
“忘记跟你说了吧，这有什么奇怪。”封進背起背包，“我今晚要回一趟家，如果孔立言跟你胡说八道，或者又想给你介绍对象，你就打电话给我。”
季晚：“……好，一路顺风。”
而在第二天，季晚又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笑眯眯递给他一张纸：“之前忘了跟你说了，我们这个演讲比赛是有奖金。给你看看，这次比赛加油啊！”
季晚接过纸一看，立刻懵了。
他难以置信盯着那张纸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等季晚回到教室，依然感觉自己精神恍惚。他忍不住回头和封進和孔立言小声说道：“你们知道，演讲比赛第一名奖金有多少吗？”
“啊？这东西还——”
孔立言想说这个破比赛啥时候有过奖金了？不纯粹是浪费时间玩意儿吗？
然而话才刚说了个开头，他就被封進在桌子底下猛踢了一脚，下意识闭了嘴。
“多少？”封進问。
“八千。”季晚脸色严肃。
“哦。”封進观察了一下季晚脸色，一时间有些琢磨不定这八千是多还是少。
“少了？那应该……八万？”封進皱着眉。
季晚：“……”
季晚表情难以形容：“我之前学校，这种活动如果有奖金，那也只有五十。”
封進：“……”
是他大意了，幸好昨天没有拿更多。
很快，封進调整过来：“那你先穿我那件新外套，比赛努力一下，争取拿到第一，到时候再给我买件新。”
季晚不再推辞，笑了笑，答应下来。
等到上课，孔立言在下边悄悄问：“封哥，昨晚你突然回家干啥？”
封進一手撑着脸看书：“想买衣服，回去把之前存压岁钱花了。”
“……这种事也要你亲自跑一趟，你家衣服不都是品牌方送过来？”孔立言无语，他最近是越来越有些看不懂封禁行为了。
“你不懂。”封進轻声说着，看一眼坐在前面季晚，又垂下眼帘。
*
演讲比赛当天风挺大，季晚穿上了封進给他那件新羽绒服。
等到要上台时候，季晚把羽绒服脱下来递给封進，穿着校服外套上去进行演讲。
季晚外貌真是极好看，哪怕学校灯光水平死亡不能再死亡，也无损他风采。
又或者说，就是因为学校灯光太过于死亡，让他更加鹤立鸡群，脱颖而出了。
封進坐在下面看着台上季晚，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所有人目光焦点都是季晚，那些目光或狂热或好奇，全都一瞬不瞬盯着台上人。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季晚，而季晚身上，却没有任何一样能表明他们关系不错印记。
没有人知道他和季晚关系，除了他们自己。
封進抿抿唇，听见隔壁两个隔壁班女生在窃窃私语：“我天，他长得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