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主宫而去。南河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多年前来晋宫时候的布局。
一行人绕过廊下,没进晋王的院子之前,就先闻到了一股药味。
看来很可能是路上晋王的伤势有些恶化了,才被提前送回了曲沃。
当两侧深红色曲裾的宫女推开门,屋里的药味青烟涌出来,云台上的明烈日光似乎半分都没照进屋里,层层叠叠的深色帷幔被挽起,深处一片晦暗,高床外罩着一层透着银光的纱帘,除了十几盏老旧的立鸟铜灯,那层银色的纱帘仿佛是屋内唯一像宫廷的奢侈品。
一个少年正跪坐脚踏边,手里端着药小心的喂给晋王。
晋王看见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吃力道:“之省,你先退下。”
之省躬身作揖朝后退去,也把岁绒请了出去。宫人关上门,南河往前走,才看到晋王身边的少年缓缓站起身来。
这就是太子舒么?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房间,晋王朝她伸出手,那少年也转过脸来。
南河走近两步,陡然脚步一顿。
她看清了晋王身边那位少年的容貌。
淡眉垂眼,浓眉肤白,温润秀逸,姿态行止中却处处都体现了一个大国太子的礼节和典雅。
若不是鬓若刀裁,身姿举动都更像男子,几乎与她相貌一模一样!
晋王哽咽不已:“暄,靠过些来。”
南河心下暗惊,挪动了几下脚步,心下思索后,只是跪在脚踏边,抬袖低头道:“南姬见过晋王。见过……太子舒。”
晋王微笑:“快,舒儿,这是暄。”
南河转过脸去,心头一震,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连忙对公子舒略一行礼。
舒放下碗,躬身向她深深回礼,脸上显露出半分茫然。
晋王看她靠近,轻声道:“暄,摘下你的面具来。”
南河心底已经明白了不少:看来,她或许真的是晋王的女儿。
而且很可能还和太子舒是双胞胎。
那晋王还想让她与太子舒成婚的理由,怕是只有一个……
这样想着,南河还是摘下了面具,公子舒倒吸了一口气。
公子舒:“阿翁……你为何从未说过我有这样一个女弟?”
南河仔细凝视他的面容,又看向他的脖颈,肩膀与双手。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南河轻笑:“我也从未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女兄。”
领导被她骂了几年,心里早无所谓了。它好似打了个盹:“别妄自菲薄嘛,有时候历史就是变化这么快。按照真正的历史,秦灭六国只用了九年,一个楚国出生的孩子,如果十五岁见楚灭,十九岁就能见秦王称帝,三十三岁见秦亡,三十八岁见汉立,五十就能看到吕后死,要是命再长一点,能活到汉景帝的时候呢。那样一辈子,算上西楚,历经四朝,头上有过近十位帝王。”
南河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我要是能活个八十岁,我还少年见大唐天子,白头见宋代初立呢。可现在的形势可不是当时的战国七雄,你就觉得我能真的养出一位千古帝王来是么?”
领导嘿嘿笑了两声:“说实在的,我不觉得。虽然你是个历史老师,但这又不是真的历史,你想开挂都不行。不过你输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嘛。对我来说,手底下的角色输了,我就重选角色重开一局就是了。你应该想着自己要怎么往下走,否则最后被抹杀的还是你自己。”
南河在这几年内,早已意识到它的无耻和无谓。
她强压下怒火:“可你说过,第一次任务完成后,你会给相应的奖励。”
领导:“你倒记得。行行行,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南河:“那我想回去。就算每天能回去一会儿也行。”
领导:“回去?回哪儿去?你之前生活的现代?你还想白天当着高中班主任,晚上来见证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