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妈显然是个战斗力强的,都这样了还没放弃,回过神来之后伸手就去拉扯方安虞,“我还就不信了,这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就不肯给大妈让个座,那我还就硬坐了!”
说着一把拽开君月月,竟然就要朝着方安虞的腿上坐。
方安宴眉头皱起来,方安虞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君月月本来闹着玩儿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在绿头巾的大妈坐在方安虞的腿上之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扯了出来。
绿头巾的大妈杀猪一般地叫唤起来,君月月只扯了一下就松开了她,但她就坐在地上开始耍赖,撒泼打滚的,抱着脑袋说疼,明显是想讹人。
“哎哟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打……”大妈演得绘声绘色,“哎呀这世界上没有王法了呀!我的命真的苦啊!”
边打滚还边拍大腿,君月月看猴戏似的看着,方安虞已经站起了身,看样子是要去扶地上的大妈,被君月月伸手给拽住又按了回去。
前面的司机都已经注意到了,皱着眉头后面喊了一句,周围本来不打算管的人,见到这女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又开始倾向于帮着她说话。
跟着绿头巾女人一起上车的那个女人也过来,伸手去扶地上的女人,扶不起来就对着君月月开始撒泼,“你个小婊.子,你还敢动手打人,你今天别想走一会儿司机把车直接开到公安局,你等下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月月靠着方安虞的旁边挡着他的视线,把女人伸到她面前的手指头啪地一巴掌拍开,“少他妈指着我。”
她如果不生气笑眯眯的就还好,君月月真的生起气来,就算那张脸再明媚,眼神也冷到骨子里,死人堆里滚了那么多年,身上带着的那种戾气,怎么可能跟正常人一样。
这女人手背被拍得通红,但被君月月盯了两眼之后竟然不敢说话了,地上的那个女人还在演,撒泼打滚加上蹬腿,一个人一台戏好不热闹。
君月月冷眼看着,片刻之后说道,“你脑袋那块儿不知道谁吐了一口痰,哎哟都粘到头发上了,恶心死了。”
撒泼的女人听了之后顿时停下,伸手去摸自己脑袋,果然摸了一手的黏腻,连忙拽下她的绿头巾开始擦,一时间连演戏都忘了。
“看看这不是挺好的吗,装得还挺像,”君月月嗤笑,提高声音道,“不是要上公安局吗,司机,我给你加100块你把车直接停到公安局门口,这俩大妈说要进去一日游!”
她们说的话确实是挺吓唬人的,君月月见招拆招,把两人的把戏都搅和得稀巴烂,绿头巾大妈坐在地上,脸色阴沉地看着君月月,呼哧呼哧地运气,像一条刚疯跑完的老狗。
尴演也演不下去了,她索性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上坐起来,和她那个老姐们不知道悄悄地嘟囔两句什么,上手就要来抓君月月,边抓还边说,“不是要上公安局吗,你打了人的别想跑!”
这在车上往哪儿跑,君月月立刻侧身躲开,随手把座椅上面的套儿给抓下来,朝着两个女人扔过去,“我不跑把你们的脏手收起来!”
但两个人打定主意要恶心她似的,扔了座椅套再度朝着君月月过来,君月月朝后躲,高跟鞋踩在放了一堆货物的大巴车上,后退了两步便不小心绊到了一个人旁边的铁管子,哐当一声,君月月朝后摔下去,连抓座椅都没抓住,屁股直勾勾地坐在管子上,差点把尾椎骨给她硌碎了。
“操!”君月月疼得直抽气,方安虞已经起身连忙跑过来扶她,那两个女人放肆地笑了起来,并且一屁股就坐在了方安虞刚才起身的地方。
君月月疼得一时半会没起来,怒火已经冲到了天灵盖,她索性甩开方安虞的手,伸脚把自己的高跟鞋给蹬掉了,伸出受伤还没好的那只手抓住了鞋帮,手心还疼都不顾了,另一手扶地上准备起来把这两个傻逼娘们儿的脑袋给刨开——
但她起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