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忍不住要发飙,“这时候你跨过大半个国家,去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干什么!”
他被君月月也逼成了暴龙,在地上转圈,“现在是25号,月初就订婚,你现在去什么时候回来?一期投入也马上到位,动工的时候你不去吗!”
“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不靠谱!”历离手叉着腰,暴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不小心把假发抓下来了,他愣了下,索性把假发卷了卷揣怀里,假发下面倒是没有秃顶,但是短短的只是一层小青皮,耳朵后开始到整个后脑,都弥漫着一条开瓢的大疤。
“我去去就回来,坐飞机,五天之内肯定回来,我就是去看……”君月月转过头,看着劳改犯发型的历离,声音卡了一下,又说道,“去看看就回来。”
“你去看谁?我可没听说君家那么远还有亲戚,”历离对于自己这个亡命徒的形象混不在意,但是他又不好和君月月真的撒火,因为君月月真的是个太好说话的合伙人,他占便宜占得都要不好意了。
要不是君月月整天抱着手机看她雇的人发她那朵娇花模糊不清的照片,这么无私奉献一样的合作,历离都要怀疑君月月喜欢自己喜欢疯了。
不过两个人私底下的合同,君老爷子并不知道,他并没有把权利完全地放回君月月的手上,估计要等到订婚之后。
不过历离不急,因为君月月真正成为君家掌权人的那一天,他们之间的赠与合同就会生效,就算她最终不行,这项目也就当和君家的合作也血赚不亏。
他脾气一向暴躁,但是自己压了几轮,叹口气说道,“行,我不管你干啥,你去就去,订婚的时候必须回来,我给你派两个人带着吧,都是我身边带的时间挺久的保镖。”
君月月倒是没拒绝,当天晚上她就坐车去了平川,君老爷子最近根本不过问她去哪,只要拿历离做幌子,她几天不回他也发现不了。
君月月第二天在平川上飞机,直达章光,在章光又转两趟客车,这才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到了庆舒县。
君月月下车之后,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出站口,好久都没动,这里一切都和她前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让她感觉到窒息。
她没有马上去找人,而是先就近找了个旅店安顿下来,带着两个沉默跟着她的保镖吃了顿好的,又好好地睡了一觉,这才在第二天早上,坐着公交车到了她前世住的那个区。
走在这依旧坑坑洼洼没人修的砖石小路上,越是接近她曾经那个家的巷子口,越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她一路上揣测了各种可能,自从在君悦的身体醒过来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仔仔细细地推算过,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一种结果能符合所有猜测和发生的异象。
君月月抱着这种难以言喻的窒闷心情,站在小巷口,看着不远处经年破旧没人修葺的大门,那是她曾经从章光市上学回来,都会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归属感打开的门。
这扇门曾经带给她的,数不清的平凡但也快乐的岁月,但是现在君月月却没有勇气去敲上几下。
她再巷口站得双脚发酸,来来往往的有看到她的都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她,这些人君月月全都认识,隔壁王婶子,丈夫是个下岗工人,一家四口靠她烙馅饼维持生活,但是和睦又美满。
张叔,孩子都不在身边,独居,但是身体很好最爱去体育广场那里下象棋。
这些曾经生活在她身边无比熟悉的人,却在末世之后,变成了一个个肢体僵硬张着嘴只会追人的活死人。
那样一个世界,君月月真的害怕,却也无法不强迫自己去面对,因为这一辈子,她知道,她的伴儿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把她扔下。
想到方安虞君月月深吸口气,总算朝着巷口的那个院子动了下,但是却只动了一步,就僵硬地站住了,连头都不敢回。
身后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女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