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带蒸汽的桑拿,到现在,又流行汗蒸了。
“就是干蒸桑拿,不带蒸汽的那种,”徐望给自家队友解释,怎么详细怎么来,“一个干热干热的小木屋,里面有热石,你盛一瓢水,往石头上一浇,滋啦啦,房间温度就上升……”
“队长,我洗过,就是名字没对上……”让徐望这么一形容,画面感扑面而来,立刻搅动了况金鑫的记忆长河。
一同感受到画面感的还有池映雪和钱艾。
前者对此不甚在意,后者却脑补一出无比惨烈的死亡现场——封闭,小木屋,高温,怎么想都很危险啊!
“等等。”徐望忽然抓住吴笙。
好端端围听的吴军师,一愣,不知道怎么就扯上了自己。转头,就见徐望忧心忡忡。
“你说,”徐望很严肃地问,“小况忽然问我芬兰浴,算不算打破惯性行为的可疑事件?”
吴笙有一瞬的发怔。
下一秒五人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叫骂:“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
五人本能抬头,是住在门市房上面的四楼住户,因为只有他家窗户是开着的,窗台还装点着几盆花,温馨的氛围和屋内此时的争吵,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
“后悔了?那你改嫁啊——”一个老爷们儿的声音,不甘示弱地咆哮回去。
整个队伍都停下来,纷纷抬头,竖着耳朵听热闹。
女人像被气急了,一阵抓狂的尖叫!
尖叫声由屋内及窗台,顷刻,女人已经冲出来半个身子,眼看就要往下跳!
屋里老公应该赶过来了,用力抱住她的腰:“我错了,我错了,你冷静点——”
“滚——”女人已经哭腔,声嘶力竭的,死也不回去,双手奋力挥舞,一巴掌推掉了外面窗台上的花盆!
花盆直直冲徐望脑门砸来!
吴笙眼疾手快,一把将徐望拉到自己怀里!
“啪——”
花盆碎在二人脚边,碎片纷飞,溅一地土。
“别看了,走!”吴笙拉着徐望,冲另外三个伙伴急切道。
刚和死神擦肩的徐望有点懵,木然跟着吴笙往前走。
另外三人也随之跟上。
大部队没动,还看热闹呢,就显得他们五个走得很突兀。不过从队伍中间往队伍前面走,并不犯规。
池映雪速度最慢,落在最后,刚走出花盆砸落的位置不过一米,就听头上传来嗖的一声,像某种利刃划破空气。
还没等他抬头,就听旁边一声惨叫,凄厉得已经不像人的动静了。
他转头看去,就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位置,一个看热闹的团内驴友,头顶上劈着一把菜刀。
菜刀像切西瓜一样,嵌入他天灵盖,血被刀刃堵住,喷不出,只顺着头顶往眉心下淌。
他怔怔地看着池映雪,嘴巴微张,但除了先前那声惨叫,再发不出声音。
四楼吵架扔东西的夫妻探头看下来,见到闹出人命,霎时嘴唇哆嗦,白了脸色。
被砍中的青年轰然倒地。
头就砸在池映雪脚边。
驴友们却无动于衷。一看不吵架了,很是失望,重新向领队靠拢,没人去看倒地的死尸一眼。
池映雪低头,怔怔看着尸体,出神。
况金鑫走过来,不敢像他这么直视尸体,于是只看他:“你觉得这么死挺痛快,不疼?”
池映雪没说话。
“这一关是真要死人的,”况金鑫叹口气,“你别不当回事。”
没时间说更多,他拉着池映雪,快步追上另外三个伙伴。
前面,徐望和吴笙已经被一个驴友扯着聊起来了。
此时他们走到一个小饭店门前,不知店里在做什么,飘香浓郁,队内一个看着和徐望年纪相仿的男人,就借着由头搭了话:“挺香哈,不知道今天午饭能给安排什么。”
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