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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要蹦多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便吧,我心已死。
小蹦床,你为什么叫小蹦床?来吧,一起跳吧……
——以上,就是四伙伴的心路历程。
于是在落地后,他们怔了两秒,才和丧尸们彼此看一眼,找回情绪,继续斗殴。
这一回,旺之队再没手下留情。
叮咣一顿暴打,最后一小撮丧尸团灭。
它们死得不冤,因为就是现在岳帅他们再返回来,也未必是声望金钱的对手。
毕竟,四十分钟的幸(憋)福(屈)蹦床生涯,淬炼了他们如火的“战神气”。
“还剩两个半小时,”徐望看一眼手机时间,“现在怎么办?”
“原计划,”吴笙自怀里掏出地图,指尖顺着上面的河边画一条线,“码头不行,就沿河堤路往东,折到‘幸福桥’。”
三伙伴看着地图上那“幸福”俩字就碍眼,也不知道谁给这桥起的倒霉名字。
“整个河堤路都是在树林里穿,”徐望叹口气,“我们最初定的时候默认开车,现在车没了,徒步穿树林?”
不止是危险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路远,靠走的,五点之前能不能到桥头都是问题,别说去医院了。
“队长,”况金鑫默默出声,“你往左边看一眼,那个粉红色的物体好像有点眼熟。”
一句提醒,仨队友一起转头眺望。
月色里,一辆粉红色甲壳虫正朝着他们缓缓驶来,被砸得坑坑洼洼的车壳,仍倔强地泛着骚气的光。
车在四人身边停下,甲壳虫司机自车窗探出头:“帅哥们,去哪儿啊,顺路的话送送你们?”
徐望莞尔:“城北,中心医院。”
甲壳虫司机点点头:“不顺路,再见。”
徐望乐不可支:“那你干嘛不走,非等到现在。”
甲壳虫司机撇撇嘴:“万一你们打不过,想逃跑,又没车,最后全阵亡,我这一走不就成间接凶手了。”
徐望:“……这种悲剧结局不用脑补的那么细致!”
吐槽的话音还没落,甲壳虫司机已经开门下来了。
“你们执意要去中心医院,一定有你们的理由,我没办法跟着去,但车可以留给你们。”
徐望愣住:“那你怎么办?”
“我家离这儿近,”甲壳虫司机说,“我一口气跑回去,进了小区门就是安全地带。”
“要是跑回去的路上遇见丧尸了呢?”
“认倒霉呗。”
“……你家离这里有多近?”
“十分钟。”
四十分钟蹦床都蹦了,不差再耽误十分钟,送“恩人”回家。
毕竟,要是没有这辆甲壳虫,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快呢。
三分钟后。
吴笙:“不是十分钟吗……”
甲壳虫司机:“我跑十分钟,你开车当然快啦!”
众伙伴:“……”
甲壳虫司机快步进入保安严密的小区大门,转过身,铁艺大门缓缓合上,只留下花纹镂空的缝隙。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透过铁门的雕花镂空,他冲自己的粉色甲壳虫挥手。
“赶紧上楼吧——”甲壳虫里的四个人,赶苍蝇似的。
但他多冰雪聪明啊,轻而易举就能从那伪装的嫌弃里,读出四位萍水相逢者对他的不舍。
其实,他也舍不得他们TAT
车内四伙伴在甲壳虫司机的“凝望”里,蓦地一寒。
为什么总有一种偷了少女芳心的诡异错觉。
吴笙重新发动汽车,刚开出去几米,甲壳虫司机忽然凑近雕花镂空,大声对即将分别的“伙伴”奉上最后的珍重:“河堤树林里有一座三教殿,你们开车穿过去的时候,如果有时间,就去那里拜拜,保平安的——”
北京时间,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