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陆征误会:“是我刚刚做的。”
温白三两下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征听到“缘分没断”四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黑了,在温白强调是和纸人的缘分,不是和羌岐后,才勉强能看了些。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温白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把小纸人从被窝里捧出来:“它刚刚不是故意…的。”
中间还落了两个字——“碰你”。
温白原先是想说,它不是故意碰你的。
可最终抿了抿嘴,还是只截了一半话茬,另外两个字,只说给了自己听。
陆征知道这纸人是温白自己做的之后,脸色好了不少,见它凑过来,也没管,问道: “故意什么?”
温白:“……”
温白甚至觉得陆征是故意的。
默了片刻,才道:“它刚刚不是闹你了吗,可能是刚刻出来,对人比较好奇。”
“这么点大的东西,能闹到我什么。”陆征垂眸看了一眼扒住他手指蹭脸的纸人,心想这是温白做的,难得生了点耐心,还微曲了一下手指,让它爬得更顺畅些。
纸人他没在意,倒是眼前这人……
“为什么一回来就回了房间,”看完小的,陆征偏过头,“医院那边出事了?”
温白顿了下。
“没,就是有点累了,想回来睡一下。”
他心里止不住有些疑惑。
陆征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刚刚小纸人企图偷亲他,对他“意图不轨”?
温白皱了皱眉,可都这么明显了。
当时他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次温白还真没误会,陆征的确没察觉到纸人的意图,倒不是纸人做得不够明显,而是陆征根本没在意。
当时他只扫了一眼,在纸人身上感受到温白的气息后,便没再理会。
小纸人蹬着陆征的衣服吭哧吭哧往上爬,意欲表达爱意的时候,陆征正沉着眸子盯着它的“主人”看。
“可以交给阴差去做的事,就让阴差去做。”比起让人来回跑,陆征更愿意让温白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
“比如钟时宁,”他语气重了点,“平日太闲。”
温白对钟时宁的事太上心,以致于现在只要在阴司待着,后头总跟了个钟时宁。
陆征看着有些碍眼。
要不是眼下没什么合适的理由,早把这钟时宁调阳城去了。
温白点头应着,见陆征真没多想,松了一口气。
可他心底却跟温元元似的,一个劲地往外炸火星子。
等陆征一走,立刻从二楼跑下来,问过阴差确认谛听在办公室后,温白敲门走了进去。
谛听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看见温白肩头趴着个小纸人,还笑了下。
“看来那刀是用过了,”谛听合上笔盖,“怎么样,还好用吗?”
温白垂着眸子,没说话。
他之所以把纸人带出来,就是想知道这纸人究竟是不认生,对谁都好奇,对谁都想去贴贴碰碰,还是…只对陆征。
事实证明,只对陆征。
纸人在他肩头趴了一路,从一堆阴差中走过,逗它的不少,在钟时宁点它脑袋的时候,也歪着脑袋,拿脸蹭了蹭钟时宁的手指。
可却只限于这样。
丝毫不像见到陆征时候那般……缠人。
乖到温白甚至说不出“雏鸟情节”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谛听,上午你说这纸人会随着主人的心意做事,是什么意思?”温白心有点累,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谛听工作的时候,桌上总要摆盏香炉。
听着温白的话,他随手拈了几缕烟,朝着虚空的位置一挑。
那烟化成细碎的星粒子,吸引了小纸人的视线。
小纸人从温白肩膀跃了过去。
谛听失笑。
果然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