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看向他:“被偷了?”
所以外头是这么传?
“嗯,阵仗挺大,”方乐明说道,“好像找了一圈没找到,开始寄希望于玄学了。”
“家里一波一波来人,道士和尚什么都有。”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丢古画,据说价值连城,谁不急啊。”
温白:“郑博昌他们那边这么说?被偷了?”
方乐明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补了一句:“我说郑家也是,好好一个古董,不自己藏好,还说要展示,财不外露这道理不知道吗?”
温白摇了摇头。
这还真是冤枉郑博昌了。
画确是不见了,却不是被“偷”了。
如果可以话,那边大抵更情愿是被偷了。
毕竟这样还算是**,总好过现在。
一直待着温白身边没说话周伟,看着方乐明,冷不丁开了口:“不懂哪是他啊,明明是你。”
“这种通过拍卖、购买途径获得古迹收藏玩家,大致分为三类,一种是将文物赠予相关保护机构,就是我们俗称上交国家。”
“一种就是你说私藏、传承。”
“还有一种呢,”周伟颇懂行似点了点头,“则是在小范围内公开展示藏品,请也都是像李教授这种志同道合艺术大家们,来品鉴交流,不是拿来炒。”
周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艺术家,你不懂。”
方乐明不吃他这套,把他那根手指极慢极慢地按回去,扯着嘴角假笑了一下。
“可现在情况是,艺术大家们一个没见到,倒是见到了满屋子玄学大师们。”
周伟:“……”
温白:“……”
“你们快跟上啊,老杨喊我去前头带路。”方乐明说完,就跑到前头去。
周伟这才见缝插针开口:“那画出问题了?”
听到道士、和尚时候,他心里就有底了。
看着他某种意义上“同僚”,温白也没遮掩:“嗯,画里东西不见了。”
一个多月前,郑博昌做好了所有准备,裱画、绢绫镶边、封框、调试好展厅温度,定好日期,也将邀请函下发。
可在公开展示前一天,画却出了问题。
画,不见了。
不是被偷了,也不是丢了,而是画中东西凭空消失了,只剩下泛旧黄纸一张。
周伟原先还以为是跟他差不多情况,画被偷了,只不过偷画是鬼,不是人,所以阳间警察捉不到。
现在听到温白这么说,脚步立刻顿住:“画、画皮?”
温白被他逗笑,曲指轻敲了下他脑门:“画什么皮,少看点电视剧。”
周伟丝毫没被安慰到,想了想,提醒道:“我说真,如果真是鬼怪作祟,那肯定要在没出事前报告阴司啊,等真出事了,就晚了。”
温白有些不确定:“你觉得这归阴司管吗?”
周伟也不大清楚阴司职责范畴,掂量了好一会儿,认真说道:“反正不该归我们阳间人管。”
温白心想也是。
等处理完学校事情,回到家,温白便给谛听打了个电话。
“画动了?”谛听问道。
短暂沉默后,温白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听温白说完,笑了下:“嗯。”
温白莫名从那声“嗯”中,听出了“就这”意味。
他默了一会儿:“这…不奇怪吗?”
谛听:“要看你用什么角度看了。”
温白:“……以我们阳间人角度看。”
谛听:“那是挺稀奇。”
温白:“……”
谛听不再逗他:“古物生灵、成精事其实并不罕见,你手上那盏小纸灯,就是一个。”
温白差点都忘了。
可小莲灯情况和古画明显不尽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