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神色突地生了疑惑,问道,“姐姐今儿没回来?”
裴椋神色一顿,到嘴的话,及时地憋了下去。
姜寒见他神色犹豫没回答,想着这一大早的,以姐夫的为人定不会自个儿跑来姜府一趟对祖母尽孝,心头一“咯噔”,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可是姐姐出了何事?”
姜寒这一问,姜老夫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她早就知道了裴椋的身份,自然也了解他是什么性子,此时同姜寒的想法倒是一样,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姜姝是不是出了何事。
上回振国公府乔迁,她见姝姐儿面色红润,完全没有半点病态,还担忧过,身子恢复得太快,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如今被姜寒这一咋呼,心都提了起来。
两道目光一时都带着一股子的担忧,紧紧地落在裴椋的脸上,裴椋便也明白,姜姝没回姜家。
那搁在膝上的手指头又开始敲击了起来,面不改色地道,“挺好,过几日便是老夫人七十大寿,今日我过来给老夫人先送些礼。”
姜老夫人和姜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老夫人颇有些受宠若惊,高兴地合不拢嘴,全然不知裴椋内心的着急,愣是同他聊起了当年的长宁长公主的事儿。
见姜老夫人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自己的母亲,裴椋再急,也不好提走的话,只得一句一句地应着。
姜老夫人自从知道了裴椋的身份后,便同姜姝打了几次招呼,让她让着点裴椋,如今身份已经公布于世,说完了长宁公主,姜老夫人便借此机会,再一次将自个儿的孙女儿托付给了他,“那丫头自小也是个没娘的人,我这个老婆子活到了这把年纪,记性又差,想起哪桩教哪桩,很多规矩她都不懂,平日里相处还请世子爷多体谅一些,虽说那丫头性子倔,但胜在心软直白,有什么事当日也就过来,绝对不会留着过夜......”
裴椋:......
老夫人怕是有些误会。
姜老夫人说到这,便又道,“也不知道她今儿在忙些什么,世子爷过来,她也该一道陪着上门......”
裴椋的眸子轻轻一闪,不动神色地道,“府上最近有些忙,她走不开。”说完又想起母亲如今还在府上帮衬,前几日姜老夫人才见过她,话头一顿,便道,“姝姐儿身子刚松了些,不易车途劳累,过几日等老夫人的寿辰,她再回来。”
这么一说,姜老夫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内心还道他是个体贴细心的。
姜老夫人看不出来异常,姜寒更瞧不出来,只有严二立在一旁,看看自己的主子被拖住,睁眼说起了瞎话。
什么不易车途劳累,再耽搁下去,夫人就该出城了。
半个时辰之后,姜老夫人还欲再说下来,裴椋心头的焦灼便浮上了眼底,掐在姜老夫人一句话的尾巴上,起身及时打断道,“老夫人先忙,我就先不打扰了。”
姜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叨叨了半天,怕是耽搁了人家的公务,忙地起身拉着江寒一并相送。
一直送到府外,姜老夫人又想起了一桩事,忙地托付了裴椋,“回去后世子爷替我稍一句给她,就说上回我给她说的那事儿,让她千万要放在心上......”
姜老夫人上回同姜姝说的是何事,裴椋大抵也知道。
姜老夫人头一回到侯府见了她,走了后,姜姝对他便格外的主动。
上回乔迁时,姜老夫人又来过一回,接下来的两三日,都是她主动往自己身上凑。
是以,姜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事儿,便也不难猜。
定是孩子的事。
裴椋点头应下,没再给姜老夫人说话的机会,几个大步跨上了马车,车帘子一落,脸上的焦灼之色,终于显露了出来。
不在姜家......
还能去哪。
马车出了姜家的巷子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