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并未在堂中停留,径直上了楼,百花楼的妈妈今儿听说范伸和文王要来,早就备好了雅房。
往日两人过来,都是文王挑了一堆姑娘又搂又揉。
范伸往往只坐在一旁看着,并不喜欢当众同人亲热。
日子久了,百花楼妈妈也知道他的习惯,今日本也没打算问他,却听范伸主动道,“可还有舞女?”
百花楼妈妈愣了愣,立马点头,“有。”
“挑个穿红衣的。”
范伸说完,不仅百花楼妈妈愣在了那,文王也愣了愣,顿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便是一声大笑道,“果然还是范大人会玩。”
百花楼妈妈赶紧出去寻人。
雅间里的酒菜陆续呈上,先是几位抱着琵琶的姑娘,扭着腰肢阿娜地走了进来,文王随手搂了一个在怀,弄得那姑娘手里的琵琶声一阵乱颤。
屋子里娇呤声不断,很快便掀起了一股子热朝。
范伸不动声色地饮着酒。
片刻后雅间的帘子被拂开,一道身姿聘婷的姑娘走了进来,红衣裹身,身段妖艳如火,正是百花楼的头牌苏桃。
范伸抬起头,眸子轻飘飘从她那张脸色略过,手指捏着酒杯,轻轻地荡了荡。
苏桃垂目款款地走到了他身旁,娇声唤了一句,“爷。”话音刚落,便见范伸扭头对着身后的妈妈问道,“没人了?”
妈妈一愣。
疑惑地看了一眼范伸清冷的脸色,又瞧了瞧跪在他跟前的苏桃,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适才她出去寻人,苏桃自荐而来。
按理说,世子爷当会喜欢才对。
当初苏桃初夜,范伸以一万两的天价包下了苏桃之后,这长安城里的人便都知道,苏桃是他范伸的人。
虽说苏桃在百花楼挂了个头牌,却也因此,无人敢染指。
今儿范伸前来,苏桃伺候,理所当然。
这又是怎么着了......
百花楼妈妈虽想不明白,也不敢质疑,忙地道,“有,有,世子爷稍候。”说完便去拉苏桃。
谁知苏桃竟是避开了妈妈,跪着往范伸身旁移了移,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袍,颤声道,“爷,就给奴家一个机会可好?”
那张脸抬起来,满是祈求。
范伸瞟了一眼,眸子缓缓地移到了衣袍的那只手上。
苏桃身子不由抖了抖,却咬紧了牙关,硬撑着未松手,“爷,爷就让奴再伺候一回......”
范伸这才将目光挪回到了她脸上,阴晴难测的深眸,渐渐地黯然下来。
片刻,便勾唇道,“想好了?”
苏桃点头,“奴想好了。”
范伸盯着她,伸手一点一点将衣袍从她手里抽了出来,身子一仰,懒懒地靠在了软榻上,“那就跳吧。”
苏桃能成为百花楼的头牌,并非虚传。
自有她的本事。
何况今儿跟前坐着的,还是她心属之人。
一曲舞完毕。
苏桃的身段愈发清凉。
范伸一直看着她,那双眼睛深邃如星辰大海,永远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可就是这股子深邃,又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苏桃无数个日夜,都在幻想着那双眸子能压|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初夜给了范伸。
唯独苏桃清楚,那夜他坐在窗前,不让她靠近半步。
她很想同他说,她是愿意的。
愿意伺候他。
奈何那日她没有勇气说出口,如今她便不想在等了。
这支舞是楼里的教导妈妈所教,所有姑娘中,也就苏桃学到了精髓,那款款撩人的身姿扭动起来,全是风情......
苏桃使出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