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但一双眼睛都不知道掩饰的,他放下糕点饮茶,不高兴了就欺负小岗儿,“你少喝点儿茶,等夜里你又不睡觉。”
岗儿就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吃东西,香的很,听小哥管着他就撅嘴,“人家是陪你吃呐!”
乔知舒没收了他的茶杯,“我让厨房给你吊一碗山楂梨汤,你喝那个,青糕是糯米面揉的,你少吃,吃点大米面的茶糕。”
岗儿伸手抢茶杯,“山楂被我放茶里了,小哥都没喝出来,就知道管着我。”
“不要你小哥管,那是等着我来揍你了。”盛尧背着手,三两步进了来。
岗儿还是撅嘴,他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被养在宅子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世于山野之中,一直是天真的小孩儿性子。
盛尧走过去拿过两人争抢的茶杯一饮而尽,“我和知舒成亲后,你不睡觉,没人去哄你。”
岗儿哼哼两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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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舒看着岗儿气冲冲的去找长姐,扭头看盛尧说:“你近日干嘛老惹他?”
盛尧捏起缺了一口的茶糕递到乔知舒嘴边,哄道:“从南县回来,他愈发娇气了,他总要长大。”
一家人都哄着岗儿,但是方荷都入土为安这么久了,岗儿早晚要接受独自长大成人的事实。
乔知舒看了眼茶糕,胃口还没回来,睨了眼盛尧被茶水润过的唇,佯装自然地问:“雅间客人招待好了?”
盛尧失笑,将茶糕一口塞嘴里了,“嗯?”
乔知舒抿了抿嘴,觉得哥哥嘴角的笑碍眼,扭头不去看,却追着问:“这么开心?都聊什么了?”
盛尧还是扬起嘴角,顺手把乔知舒面前的茶也喝了,然后突然一把捞起乔知舒放自己腿上。
乔知舒差点叫出声,又怕引来家人,“唔?”
盛尧抱着人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回答:“禀东家,洪天顺茶号想雇佣我们的商队,我计算了一番,双方都有利,便答应了。”
先让乔知舒放心了,才又招惹,“你想什么呢?嗯?好好跟夫君说道说道。”
乔知舒还是第一次称呼盛尧夫君,虽然是为了宣示主权,但让盛尧更加欣喜。
乔知舒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了,连忙抬手去捂着盛尧的眼睛,“闭嘴!”
盛尧扯了一下乔知舒的手臂,还挺有劲儿?于是他也不扯了,低头凑近乔知舒耳边撩拨。
“夫君被人看,生气了?”盛尧擦着乔知舒的鬓角,找到滚烫的耳朵,凑上去亲亲啄吻,声音低哑惑人,“若不然,把夫君绑起来?”
乔知舒缩着脖子想要躲避那温热的气息,熏得他脸更烫了。
“日日只疼你一人,再不然,将夫君……”
盛尧还没说完呢,眼睛上的手‘唰’一下挪到嘴上捂着了。
乔知舒眼角红红,眉尾微垂,可怜巴巴又羞坏了的样子,让盛尧更心痒了。
偏偏乔知舒还要嘴硬,露着小尖牙说:“回去就把你捆起来!”
给盛尧期待的,晚饭都没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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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晚上乔知舒吃完饭,去爬阁楼搬东西的时候,脚滑了,摔下楼直接劈了个叉。
盛尧去抱他的时候,他疼的眼角的泪直飙。
盛莺听闻之后拿了跌伤药来,忧心忡忡地说:“哎哟怎么摔的?疼成这样呢?我就说回来就把亲结了,你俩非要算吉日,别真的要……”
‘绝户了’这三个字盛莺还是忌讳,没说出来。
大庆朝民间有个关于‘重丧’的说法,像南县盛家几乎死了一户的,就绝对是‘重丧’了,人说是重丧之后,必有不详,需要大办喜事。其实就是说家里活着的人会受到去世人的影响,相继离世。
所以为了破除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