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同身份对立相见!”
杜芷衡一个愣怔,惊诧道:“你是什么人,莫非是铬…哥哥么?”
船上那人笑道:“衡儿还记得有个铬哥哥,我这做长兄的,虽死犹慰平生矣。”
杜芷衡眼里泪花顿洒:“爷爷还在么,这些年没能见到他老人家,衡儿甚是想念。”
那人声音变得平静祥和:“世人都以为爷爷已经不在人世,药王谷已经没有了杜老药王。可惜天意造化,人心难泯,爷爷尚在人间!”
杜芷衡想起多年和杜泓相依为命,回想当时,犹如昨日,历历在目,顿时抑制不住不停洒泪:“爷爷尚在人间,他为什么…为什么三年里不曾来看过衡儿,我道是他已经不在了…”,哽咽拭泪指着船上质问道:“还有你,我八岁时你就离开药王谷,人们都说你死了,天麓谷的峡谷没有埋葬了你,你还回来做甚,我心中的铬哥哥早于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杜芷衡哭着哭着,哭声里慢慢缠绕上了伤心、愤怒,还有无奈的温情。
那声音徐徐而来:“衡儿,你认命吧,我们本来就是后金遗民,我们身上流淌的是女真人的血液,爷爷这么做自有他的苦衷,这么多年了,他嘴上不停念叨的都是衡儿你。”
杜芷衡咆哮哭喊道:“他老人家做他的国师不好吗?那个衡儿,就像当年他捡来的一样,就当他当初没有看到,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衡儿,你要原谅爷爷,他…”
众人正待厮杀,突然看见前面的杜芷衡跟船上人一问一答,刚开始只是诧异,后来越听越听出蹊跷来,看着是杜姑娘像是遇到了旧熟人,而且是药王谷的旧人,要杀敌,恐她再也难为。韦青翼等看着事情有变,急忙喊道:“几个人跟上,看护好杜姑娘,其余人等,只管杀上船去!”
众人一拥而上,眼看着要把三艘船团团围住,突然黑暗里一大波密密的箭矢迎面射来,前排众人纷纷中箭,韦青翼和温恒也各吃了一箭。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却看到从葫芦口上又驰来两艘船,箭矢正是那船所发,箭雨才落,船上有人笑道:“贝勒爷,谨听您的吩咐,小的前来救援,让贝勒爷您受惊了。”
韦青翼右手臂中了一箭,几乎洞穿了整个肱三头肌,正是切齿咬牙,疼得冷汗森森。秋离山掌门温恒等人也被箭矢所伤,敌人援军来得太过突然,众人不明就离,勇气先失去一半。
闻声再看,那带队前来援助多铎的,那人此刻站立于船首,拄了根形如游龙走蛇虬漫漫的手杖,干瘦焦黄的如葛柴般的手扶着杖头,杖头叼着仰立三角星腹蛇头,蛇头上有须又似蛟,仗着巨口獠牙,似无尽深渊。那人一袭藏青阴袍,面长而干,长须眉,声音干涉空洞,犹如地狱使者,勾人鬼差,嘴不张而声煊然:“铬兄,你等先退下吧,药王谷一向做事优柔寡断,顾虑不前,莫坏了贝勒爷的大事。我帮你把这药王谷的丫头、这些稼轩门的,还有这些虾兵蟹将全杀了个干净!”说着拄杖点地,腾起一股冥邪的黑雾,一股翻卷的黑烟一起,似地狱之门洞开,倏忽之间已经出去近十丈远,那黧黑的杖头看着就要砸在杜芷衡脑门上。后面疾声厉呼:“叶师兄,莫要伤了我衡儿!”原来是杜芷衡药王谷那同门呼喊。
那杖来的本起杀心、势若千钧,哪里还抵挡得住,杜芷衡回过神来时,凌风已经贴近面门,心知已完,闭眼皱眉,脑海里药王谷的往事、成长的经历,药王爷爷慈爱的脸一瞬间闪现而过,仿佛顷刻之间,自己就可以躺在药王谷山麓松软的草皮上。突然,当一声巨响,眼幕底漆黑中闪亮过一道锋芒,睁开眼看时,那个平时呆头晃脑的管公子挡在了面前,举把宽刃之剑架住那人飞来的凌厉一杖。管下我急叫:“好妹妹,药王谷的旧情恩怨日后再理会,再愣怔,可是要魂断此处么?”
那执杖人被格挡,管下我手臂被振得发麻,那人睁着阴鸷的白眼,似乎一脸不解:“小子你师出何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