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这些嘴碎的贱骨头下去了肯定又要乱传,到时候可就大事不妙。
眼下他们猜的这方向还算有利,若是一字不说放任他们瞎猜,以他们的想象力,指不定能猜出什么东西来……
承禄打断,因心虚语速又飘又快:“行了行了,知道就好了,别乱传!”
小太监们瞬间兴奋。
“都散了!成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云相来索命第一个也索不到你们!再胡说八道可就不一定了!我在里头呆着可是好好的,什么也没听到!”
*
云歇生物钟极准,无论昨夜几时睡,生病与否,都能在早朝前大半个时辰醒来。
这次却例外了。
卯时三刻,早朝过了大半,他才艰难睁眼。
云歇一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一串胭脂般的痕迹,瞬间羞愤欲死。
活了二十七个年头,他就没吃过这么大亏。
这叫他……情何以堪?
黑化后的萧让竟然对他做这种事……
他能确定昨夜萧让是清醒的,没有醉酒,没有中春|药,自己连为他辩解的一点可能都没有。
自己教导了他十余年,从六岁到十八岁,没有情也有恩,他却……
可他为什么?
莫非是误会他为脱罪假死,想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简直不知廉耻又败坏天良。
冷血又无情。
下流又卑鄙。
他竟然和养大的崽……走到了这一步。
云歇羞愤难堪到了极点,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飞速把手缩进被子里,暗暗磨牙。
奇耻大辱。
他不阉了那狗东西誓不为人!
云歇一歪头,发现狗东西还没走,穿着一身常服,低敛眉目整理袖口。
他似乎感受到了云歇近乎实质的怨念和憎恶,悄然抬头,睫毛帘子微掀,冲云歇……莞尔一笑。
一双眼清皎皎的。
云歇霎时气得恨不得烧了他寝宫。
萧让走近,若有所思:“昨晚的事……”
“闭嘴!”云歇立即打断,咬牙切齿。关于昨晚的,他半个字都不想听,恨不得这事就此埋掉。
云歇不知道萧让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也不清楚他准备怎么处置自己,但叫他低头,绝无可能。
他最好赶紧杀了他,否则别怪他绝地翻盘,阉了他。
“你不去上朝?”云歇瞥了眼他的常服。
萧让听懂了,叫他赶紧滚的意思。
云歇其实误会了。没了云歇的社会主义管教,萧让也懒得装,想几时上朝几时上朝,想穿什么穿什么。
眼下朝臣们都在殿上等着,他正准备过去。
“不去。”萧让故意让他误解。
他倏然凑近,抱着作弄的心思,想看他脸红气恼,沉声道:“时辰还早,相父让我弄一次,我就上一次朝可好?”
“你!”云歇倏然抬眸,恼羞成怒。
萧让莞尔笑,从容又优雅。
云歇羞恼意下去,也跟着笑:“好。”
萧让一怔。
“……一次,上一次朝,对吧?”云歇不自在地重复了一遍。
萧让轻点头,一边眉梢微微挑起,显然是有些疑惑。
云歇冷笑:“你先把昨晚的给我补了,三四天的,现在滚去上朝。”
萧让笑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止三四次。”
朝臣都是人精,陛下那日在祭坛上拥抱云相如果还可以归结成失而复得的短暂激动,那他这三日来与云相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又如何解释?
陛下分明是在做给他们看,做给天下人看,无声中表明他既往不咎、无条件袒护云相的态度。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一点——云相要复起了。
私宴上笙歌燕舞,有朝臣却倏然撂了碗,拍着桌子嚎啕大哭:“还吃什么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