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丧失自我,做出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比如他的母亲,比如顾年彬。
宋疏不愿意变成那样,也不愿自己的另一半为他沉沦至深,所以当初他拒绝了勾陈的爱意,也害怕这个世界的沈骞重蹈覆辙。
但倘若是沈承峰……沈承峰给他的感觉很特别,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建立在一段交易之上,他对他确实纵容,但宋疏又何尝没在让步。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没准他们还真能形成一段各取所需的关系。
毕竟目前为止的亲近他不反感,而他需要一个可以接近沈骞,却不会让他多想的身份。
……
国际商会大厦的顶层,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城市夜景,手里的电话刚刚被挂断,页面上隐约可见的联系人昵称和他冷冽沉稳的气势截然不符。
阖上眼睛,眼前便出现了那人舞剑时潇洒飘逸的身影,他纤软柔韧的腰肢,曾腻在自己怀里扭动,挺起小腹迎合抚摸,那张清冷且禁欲的脸,也曾遍布艳丽的潮红,埋在自己的颈窝咬着嘴唇喘气……
而这一切此刻正在被另一个人占据,那人还是他的父亲。
手指用力攥住手机直至青筋浮现,沈骞烦躁地摸了一支烟出来点燃,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更衬得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大门忽然发出声响,戴着眼镜的男人推门而入,神情严肃,“总裁,我认为这事做得太过仓促,沈总很可能发现是您动的手。”
吴特助鲜少用这种口吻和沈骞说话,但今晚发生的事属实不可理喻,谁能想到只是为了搅黄沈承峰的约会,沈骞就突然抽掉达帆的流动资金加速其破产,这本是他们计划好对付竞争对手的关键一环。
沈骞做这么一出,不仅半个多月的准备付诸东流,沈承峰若查出是沈骞在从中作梗,就势必会他对接手沈氏产生巨大阻碍。
任何一只年富力强的头狼都不能容忍后生的爪牙威胁到他的地位,哪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个道理,沈骞不可能不懂。
“无事。”
吴特助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稳稳地沉在夜里,像有魔力一般,“我有其他安排,不必担心。”
只消一句话,心就踏踏实实地放回了肚子里。
“我有别的事情问你。”在烟灰缸沿磕掉一截烟灰,沈骞倚在办公桌上,略微放松了姿势,“我听说他演技不好?”
“呃……啊?”
“今天看着不错啊。”沈骞淡淡道,“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据说是宋先生情绪不够饱满,台词基础比较差,所以演爆发类的戏份很困难。”吴特助迅速理清这没头没尾的话并且给出准确的回答,他自认不会有比自己更优秀的副手了。
“呵……他不是挺能掉珍珠的么,眼泪包子一样。”
“但宋先生好像不喜欢笑。”无力吐槽他的形容,吴特助补充道,“听宋先生的助理说,没怎么看过他笑。”
“不喜欢笑啊……”沈骞缓缓吐出一口青白色烟雾,说,“那确实不行。”
……
宋疏这天吃饭的时候,偶然瞥见了助理小七的手机桌面,顿时凑了过来,也不顾嘴巴里还包着饭了,眼睛亮晶晶的,“阔——爱。”
小七立马把手机递给他眼前,上面是一只玉雪可爱的比熊犬,头顶还扎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她暗含期待地问,“您喜欢狗狗啊?”
宋疏点头,腮帮子鼓鼓,“很喜欢。”
“它叫小豆,三岁了,改天带来给您玩。”
宋疏重重点头。
……
财务部总监拿着报表到总裁办公室给沈骞作汇报,忽然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他下意识停了下来,但看着沈骞冷淡的神情又不敢问,好在吴特助提醒他让他继续,这才顺利地做完了汇报。
临出门前,他又听到了两声“呜呜”,好像是休息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