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听完他的话,沈安不免无奈一笑:“喝杯茶,醒醒脑子,你以为要在域外建国,会那么简单?并且此法一用,我也就等于是翻盘了大梁,此非为所愿。”
“然而这却是末将所能想到,最好的安身之法。”
明显根据黄迁的那封信,现在皇帝根本就不想给沈安一个立锥之地,别管他能不能做到,但人家就是不想。
“他现在已经将王爷视作最大的敌人,王爷您自然是要更加小心。”
“放心吧。”
欣然一笑,其实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前,沈安早就想到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预测不到这些。
必须承认,于廉这回用心思了,不过无所谓。
就方才所说的那些手段,沈安都能个个击破。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现在看,你已经把自己陷到这件事中,如果有些话我不和你说,只怕这一路上你都不能消停。”
于廉嘿嘿一笑,就当是一种态度,随后立刻收回:“王爷,末将愚钝,听您的意思,莫非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当然。”
笑容之中,沈安的脸上平白无故多了积分傲然与自信。
他都想好了,不管皇帝打算对他怎么样,与其去考虑那些费心费力地事,他不如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天下大同——百姓安居。
就这两条,沈安正在做。
要完成这些,他就需要权力,需要军队,所以军队、权力都是他不能放弃的东西,那么就为了这个目标,不管皇帝说什么,他都绝对不可能将这两条放弃。
“所以这趟回去之后,我会率先去问他,倒是想知道知道,他要做什么。”
深吸口气,沈安的脸上多了几分肃然:“皇帝估计也能猜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就传入我的耳朵里,和他背地里斗,还不如正面把话说清楚。”
用沈安的话说,既然皇帝到现在为止,尚且还与他兄弟相称,那么他就也要把皇帝当作兄弟一样看待。
兄弟之间情深意重,当然兄弟之间也可以明算账。
左右把事情都讲在明处,自然麻烦也就回减少很多,凡是最后弄得不欢而散的,无不是将一切,都藏在暗处。
有些时候,往往一句话的真诚,就能保全下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王爷,您还是……怎么说呢……”
于廉有些词穷了,他想到过沈安会是这个态度,只不过没有想过会如此坚决。
“那么如果皇帝真的对您动手了呢?”
于廉冷着脸道:“真是那样的话,您该怎么办?”
“杀。”
这一回,沈安回答的干脆无比,但他要杀的却不是皇帝。
“既然有人要帮着他做事,那么我就把所有帮他做事的人全都除掉。”
“这样……他不就对我也没办法了吗?”
明白了!
其实于廉一直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王爷有了应变的准备就行。
“既然如此,末将就不打扰王爷了。”
“回来!”
见他起身要走,沈安都乐了,你要和我谈就谈,你要走就走?军中到底是谁说了算:“今天晚上既然你都来了,咱们也别啰嗦,每人一坛酒,喝光为止。”
沈安的酒坛,可不是那种十斤的小坛,一个坛子就是一百斤!
要喝光一百斤酒,就一个人喝,可能吗?
当然不能,只是于廉却懂得他的心思,估计这家是对沈安本身也有不小的影响,他是想要借酒消愁,拿自己能做的,唯有舍命陪君子了。
“好!王爷的酒量末将见过,可是末将的酒量,王爷还未必知道。”
说着,于廉这边把酒坛搬了过来:“一人一坛,就看今天你到底是谁先醉倒。”
三个时辰后,天色已经蒙蒙亮起,而在沈安的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