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颔首,秦俊也松了口气。
要是沈安今天不应承下来,他还真是不好回去交差。
“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安有些迫不及待,秦俊也急忙道:“大人您听好了,这是恩师所说的话,就在今日,宫中那位天灵子道长,已经离开丹宫。”
“难道他要去枢密院?!”
沈安一点就透,提起天灵子,能让李德海这样如临大敌的,怕是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秦俊抿着嘴唇,没有做声,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要去枢密院做什么?”沈安才一天没去衙门,竟然就出了这种事,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秦俊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离开宫中后,恩师就让杂家立刻把小姐送来,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小姐或许知道。”
“此话怎讲?”
沈安拉着他追问,秦俊也只是猜测:“好像恩师之前说过一句,小姐会为大人带来一些全新的线索。”
“这也就当做是小姐受您照顾的托付费用了;您知道,我恩师从不是个吝啬的人。”
换句话说,那个丫头能提供的线索、情报,肯定价值万金。
沈安心中有数了:“多谢,辛苦你了。”
一袋子金瓜子送上,可秦俊却摆摆手拒绝了,这一刻他的脸上神情肃然冷漠。
“沈大人,其实有些话不说您也是知道的,我秦俊自小就是被恩师养大,跟随他多年学来的不光是武艺。”
“还有待人接物,还有这一双毒辣的眼睛。”
当下朝廷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不说,就是偌大的宫廷内,也是处于一个随时可能崩碎的边缘。
秦俊仰头一声叹息:“这些年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恩师在照顾我,现在出了这些事,您说杂家能袖手旁观吗?”
“无论之后情况如何,杂家都和恩师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所以现在还要钱做什么??”
“如果能平安度过这一切,到时候大人再来恩赐,杂家更会感激不尽啊。”
说完这些,秦俊走了,他还把一起前来互送的人全部带走。
偌大的沈府门外,只有那一乘轿子还在。
沈安深吸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轿子前,微微一欠身:“小姐,事情我都知道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请跟我来。”
被李德海当成亲生一样的义女,沈安自然要以礼相待,想不到这丫头也不是平凡之人,就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
“小姐这是何意?”
面对他的问题,女孩笑了笑,做起介绍来:“沈大人,您不必如此客气,您的事迹,小女早就灌满了耳朵,父亲也说您是当朝有史以来,最少见的妙人。”
“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也如您在朝廷中重要;所以不必如此对我,小女子只有一个问题,大人回答了,就立刻下轿。”
“好。”
沈安凝着她如水的眸子问:“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在大人心中会把小女当成什么。”
这话不好回答。
李德海虽然没把话说明白,也的确没有妄念,但他显然也是希望沈安能够把这丫头,当成是自己女人一样照顾。
就算不成夫人,做一个外室还不行?
可这话好说不好听,本来沈安也不是登徒子,更加不会如此轻薄这女人,一时之间他倒还真是不知如何作答。
他的沉默换来的却是女孩呵呵一笑:“果然沈大人和父亲说的一样,绝非轻薄之人,我也知道大人您有三位倾国倾城的夫人,一文一武陪伴身旁,还有一人远在月照为大人经营生意。”
“小女没有其他妄想,若是大人不嫌弃,可将小女视作妹子照顾,万一有一天哥哥要是觉得夜深人静,枕旁寂寞,妹子也可为兄暖床呢。”
她这话说得虽然嬉笑怒骂,但听在沈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