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益王府的金牌。
老夫子老夫子,年纪大了,人也精明,当时被押在地,他就把什么都招了。
也不用沈安来问,凡是他知道的,事无巨细大小,井井有条全部招出。
就连胡县丞这些年来,一共招嫖了多少女人,也都描述的详详细细,没有半点遗漏。
沈安不免被他的表现触动,从屋中踱步而出:“你倒是个聪明人,说这么多话,可是为了能求一条活命?”
“是!”
刑名师爷干脆直率的磕头:“大人,老夫这把年纪,半生都在公门之中行走,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所以不求其他,只恳大人高抬贵手,哪怕终身监禁,我也不想挨那一刀。”
沈安现在不能给他任何许诺,但是如果他愿意配合,倒是可以帮忙说几句好话。
刑名师爷闻言,感激涕零,“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你不必谢我。”摆摆手,沈安冷峻的看着他:“你知道,本督在你们东菱县纠缠已经好多天了,我为了什么,能想得到吗?”
“能!”
刑名师爷久等他这句,当时一咬牙,道破天机:“大人必是在等,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家县尊,背后的那个大树根系。”
“聪明。”
微微点头沈安眉宇一挑,把机会和选择,交给他了。
刑名师爷但求如此,自然不会放过,忙道:“老头子跟随县尊多年,对他的私事也了如指掌,回大人的话,在背后支持我家县尊的……”
“正是朝廷淮水道大总管!”
是他!
沈安不免心中一沉,虽然他早就猜到可能是这个人,但真听有人点破,同样也觉棘手。
因为这个淮水道大总管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皇甫胤安过去的一位恩师,虽然顶着武官职衔,实际却是满腹经纶的皓首博士。
关键!
他还是姚成本的同窗,传言二人年轻时更有八拜之交。
自从姚成本死信传出,朝廷之中就有非议,不少姚成本过去的门生,都在吵嚷着想找这位淮水道大总管出面侦讯,向朝廷施压,如果不是碍着皇甫胤善的面子,没准这件事就成了。
现在可倒好,又和他扯上关系,沈安知道,这件事怕不会那么轻易了解,但能牵出这条大鱼来,没准可以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