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都知道了,说道:“爷爷,他真的只是拍点东西,晚上就回家了,让他亲自给您解释,我爸今晚回国,您在我们那边住一晚吧。”
郁老爷子不是死板的人,虽然觉得小承这个“体验看守所生活”玩得不像话,但不想招孙子讨厌,也就同意了。
郁延把老爷子哄住,推着轮椅把人送上车,陪老爷子吃了一顿午饭,这才回公司。
“拍点东西”的正主完全不清楚错过了什么。
看守所里生活规律,背完监规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说是放风,其实就是在一个小院里转悠,院子极小,上面都是铁栏,也就能仰望一下天空。
放完风就该吃午饭了,饭菜同样难吃得要死。
吃完则开始午休,之后是背监规、放风、晚饭、看新闻联播,接着聊一聊,就要休息了。
被选出来和主咖住同屋的演员,每个人的人设都做得十分扎实,更别提还经过了郁承的调-教,龙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天,都没发现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他便只能听他们聊聊各自的事。
小狗叹气:“我没你这么好的命,我家住在大山里,每天五点起床上学,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能考上大学的,我拼命地从山里爬出来,以为能有个好前程,谁曾想……一步错,步步错,只希望以后还能重新做人……”
其余人越听越不对。
特么前半截不是台词,这是夹带私货想趁着最后的时间诉苦啊!
几人见郁少爷没有反感的表示,立刻不干了,便想办法把在娱乐圈的遭遇和自己的“案件”套上,也加了点私货,一个个诉苦诉得真情实感。
龙煜打断道:“你不是当街抢劫进来的吗,也会被抢资源?”
“抢啊,”那人说漏嘴,连忙控制住表情补救,“我们抢劫也是分区域的,抢到别人的地盘上,那不是找死吗!”
龙煜淡淡地“哦”了一声。
几人观察着他的神色,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没敢再说,耗到时间就睡觉了。
郁承不知道这批演员差点给他玩翻车。
他这次动了水果,但只吃了一点点,然后把编好的案件写在纸上,末尾写下“谢谢”两个字。
等沙漏快见底,他便盘腿坐在床上,拿起最上面的书,翻了十页,摊开放在腿上,此时无声胜有声地树立起一个“身陷囹圄,心事重重,得到安慰后努力做出‘我没事’的小可怜”形象。
他摆好姿势,看着沙漏掉干净,等着回看守所。
一秒、两秒、三秒……他依然在这里。
郁承又等了一会儿,凑近细看,确认沙漏掉光了。
他反应一下,下床往外走,见地面的符号已经全部褪色,要么是妖王这次就给了他几分钟的放风时间,要么……确实是过了零点,但他们没回去。
他不认为妖王有这么容易心软,快速思考几秒,意识到这是他们第六次互换,前面已经换过五次了。
如果……如果“五”不仅是指互换频率,还和次数有关,那五次互换后,他们很可能从原先的24个小时,上升到了4时。
郁少爷愣了愣,紧接着伸手扶额:完蛋。
“看守所”内,工作人员看了看手机,发现过零点了。
墙上挂着表,屋里的人借着光也能看清时间。
他们有两个要赶晚上的飞机去拍戏,见郁少爷没喊暗号,觉得兴许是睡着了,忍了一会儿,迟疑地起身凑近。
龙煜听见动静,侧头看了一眼。
那人见他醒着,试探道:“承爷,过零点了,您看?”
龙煜一怔,迅速回神:“嗯,结束吧,该干什么该什么去。”
众人顿时欢呼,一个鲤鱼打滚就起来了。
房间的灯“啪”地打开,人们嚷嚷着杀青,笑着往外走。
“……”龙煜跟着出门,一路到了院外。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