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的锁咔哒一声开了, 安溪浑身一阵激灵,陡然在沙发上坐直了。
她使劲揉了揉眼角, 她张着嘴巴, 忍不住惊叫出声, “江潮救命, 有鬼啊!”
江潮见安溪吓得鞋子都不要了, 直往房里跑去, 不由摸了摸鼻子, 却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不由一阵呲牙咧嘴的。
能把安溪吓地夺路而逃, 难道脸真伤到见不得人了,他不信地往浴室走去,浴室的墙上挂了一面镜子,江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鼻青脸肿地样子他自己看着都难受,难怪会把安溪吓到。
安溪的小心脏跳地扑通扑通响,她手里抱着枕头不大敢往门缝里瞧。电视里放的恐怖片都是主角凑到门缝观察外面的时候,面前突然冒出一张鬼脸来的。
她在屋里焦急地团团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开门往外面瞧着。安静的客厅里, 顶上那盏电灯在她的注视下不断摇晃着, 安溪眼睛眨了眨,抱紧枕头往外面小心地打探着。
“江潮, 是你吗?”安溪边走边小声问道。
江潮打开浴室的门就站在门边,安溪被动静又吓了一跳。好半天的注视下, 安溪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地喊道:“江潮。”
“嗯!”江潮回道。
声音是对的,只是身上怎么狼狈成这副模样了,不说那张俊脸伤成了什么样子,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像是落水鬼不说,衣服还被撕扯地不成样子。
安溪把枕头随手扔在沙发上,担忧地上道跟前,“你做什么去了,我刚刚找你一直找不到,还以为你背着我跟人跑了呢!”安溪把温暖的小手放在乌青的嘴角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痛不痛。”
“痛,你抱抱我就不痛了。”江潮无赖地笑道。笑容却扯到伤口,他嘶了一声,把埋进他坏里的人拉了出来,“身上湿,别把冷气传给你了,等换身干衣服想怎么抱都行。”
“把衣服都脱了”,安溪帮他扯着身上的衣服。
“安安,你忍忍,今晚是没办法满足你了”,江潮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怎么也不肯让她脱衣服。
“混蛋江潮”,安溪骂了他一声,都伤成这样了,还有时间跟她开玩笑,“我去房里给你拿床毛毯,我出来之前必须把衣服给我脱光。”
说着安溪匆忙跑回房里,在衣柜里扯出了一床春秋盖的薄毛毯出来,江潮磨磨蹭蹭身上还有一件黑色外衬,安溪上前熟练地帮他脱掉衬衣,不由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身上青红紫的比脸上还要严重,她把毛毯裹在他身上,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某猪头,“你给我老实交代,刚刚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说姓黄的欺负你吗?收拾了他一顿,让他知道我媳妇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安溪愣了半晌,“所以就被人打成这样子了。”
“姓黄的比我还惨”,江潮眉头微挑,又扯到了眼角上的伤,他不由捂着眼睛一阵哀嚎。
虽然江潮真的很惨,但他现在这样子安溪还是有点想笑,她捂着嘴,“我去厨房给你烧水洗澡。”
“小没良心的”,看着安溪的身影,他在沙发上悠闲地躺了起来。
这些外伤看着严重,但其实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比这严重的伤他不止一次经历过,过去上山打猎的时候,最危险的一次甚至被开肠破肚,最后还不是被他扛了过来,打那以后,他对伤痛就不大在乎了。
如果不装地严重一点,小笨妞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他的,苦肉计这招百试不爽。
安溪足足烧了一大锅的水,里面放了镇静消炎地药材,等水煮开后成了浑浊的棕红色液体,她全倒在家里那只平时不大用的大木桶里了。
浴室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安溪把江潮赶到木桶里坐下,药水直接漫过了胸线。
“江潮,我待会给你按按,药水吸收的会更快一点,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