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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蒙着一层雾, 天空低得很,只手就能碰到云层。二月天里, 还没回暖, 冷气仍旧侵袭着四肢百骸, 寒风肆意叫嚣着。

空旷的大地上, 扎着几十间帐篷, 帐篷在背山拗处, 陡峭的山体将多数寒风隔绝, 只余几处缝隙刮进风来,将帐篷吹地猎猎作响。

在一处两山的夹逢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两道影子时隐时现, 月亮也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

江潮坐在石缝间的一处小平台一直沉默着看着远方,也不知道他走的这些天家里情况怎样。有他爸在家里镇着,其他到是不担心,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安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 见到他家小丫头后,江潮紧皱的眉头才舒缓下来,露出了一个会心地笑。

“哥,怎么还没睡,又想媳妇了吧!”石头穿过几处山石, 跳上大平台, 在江潮旁边坐了下来。石头狗蛋两人向来跟江潮同进退,基本上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所以村里的人都戏称他两是江潮的跟屁虫。

累了一天大都是沾了枕头就睡,刚刚他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狗蛋睡地像条死狗, 踢都踢不醒,没见到江潮身影,他就知道人在这边了。

江潮笑了笑,直接仰躺了下去,“是啊!想媳妇想地心里犯了灾。”他闭上眼睛,眼中的那一片漆黑里,出现的全是安溪的俏生生的影子。他喉咙发紧,嘴里涩地慌。

石头笑话他完全被媳妇绑住了手脚,现在连远门都不敢出了。江潮翻了个身,绑就绑吧!就是困死他都愿意。别人想绑还没人给他绑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丢给了石头,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过包装纸的嘻嗦声却另人头脑兴奋。

“最后一点,别让人看见了”,江潮叮嘱道。除了娶安溪那回高调了一次,他向来都财不外露,这些年能平安无事的走过来,除了有运气的成分,还有他的谨慎也起到大作用。不然早就被眼红的人举报了。

石头捏着糖,心里越发感慨,也就江潮能这么大方。他和狗蛋不一样,狗蛋这小子没心没肺,只认拳头,谁揍地他妈不认谁就是老大。他比狗蛋多点心思,想事情也想地多一些。

之所以能心甘情愿得认江潮做哥,就是看重的是他身上的义气和承担。之前就是这样,但凡是几人的事情,必定是他挡在最前面,承担所有的后果。江潮毋庸置疑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和狗蛋已经习惯了听他的指令。

“回去吧!外面够冷的,别受凉了”,江潮说着,直接从高处跳了下去,往帐篷的方向走去。石头随即起身跟在了他后头。

半夜时分,外面的风吹地愈烈,像是鬼哭又像是狼嚎。安溪半夜被惊起,她抱着被褥坐在床上,摸了摸跳动地不太规矩的心脏,喘息着把脸埋在被褥里。

屋里一片黑暗,安溪脑袋里挣扎几番后,还是摸索着把棉衣披在身上下了床,在桌子上找到手电筒往茅厕方向摸去。手电筒的光非常微弱,电池输送着最后的能量,安溪勉强能够看清前面的路。

屋里比院子的平面修地要高一些,有两阶楼梯。安溪跨过门槛,熟练地下楼梯。可是到第二阶楼梯时,脚却踩到一个东西上,那东西并不稳妥,在她踩上去之后就翻倒从楼梯上滚落而下。

安溪也因此踩了空,身体重心不稳,往前栽去。她下意识双手护着肚子,脑子还来不及反应之时,整个人就扑倒在地上。

几声闷哼从嘴里冒了出来,她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白骸的痛拉扯着她的神经,脸上疼地苍白一片。小腹上传来不间断的疼痛让安溪慌了神,眼前一阵发黑。

“妈,妈”,安溪紧紧抱着肚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寂静的夜里,凄厉的喊声盖过了呼啸的风声。余秀丽从梦里惊醒过来,她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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