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想知道江潮他会有事吗?”安溪捏着手有些紧张地问道。
“能有多大事,别瞎想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影响是在这里的,我的建议是你们尽快把婚事给办了,结了婚就算是正了名,才能最大把影响降下去。”
从屋子里出来后,安溪脚下有点虚,她靠在墙边缓了会神。那人提到结婚后,这两个字一直在她脑子里打着旋,她捂着半边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邵白航从小屋里出来,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才上前,在安溪身后两步远处站住了脚。
“安医生”,邵白航喊道。
安溪被吓了一跳,忙回过身,见是刚刚那年轻人。她忙道:“你好,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安医生,咱们在城里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邵白航回道。
安溪睁着满是疑惑的眼睛,脑子里想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我记得你,你是佩霞姐的弟弟。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佩霞姐还好吗?”
“我姐她挺好的,就是一直念叨着你,我来三水村前,她让我给你带了不少东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我那里走一趟把东西拿回去,我也算是了了一桩事了。”
邵白航对眼前的少女感觉很奇怪,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大相信,他爸的病就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治好。
想起他姐事后的打趣,他有些恼,不过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姐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只是她在三水村的日子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顺遂。
安溪心中滑过一阵暖流,她没想过只几面之缘的人会一直惦记着她。即使当初她的确救治过对方的父亲,但人家付了诊金,大家钱货两讫,人家并不欠她什么。“佩霞姐能惦记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东西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这年头,物资最是贫乏,谁家有点东西不是藏着掖着的,像是邵佩霞这么大方的真不多见。
“你要不收,让我原封不动拿回去,我姐又该抽我了”,他笑了笑。
安溪也笑了,这几日里的埋在心头的阴影总算是驱散了那么一些。
原本以为要在这里待上一阵的,只是还没过一个小时,江潮就被通知可以走了。把门推开,出了房门,外面的阳光比屋子里要刺眼一点,江潮眼睛眯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不远处见安溪正和人有说有笑,那人江潮见过,是县政府的文员,还是县长儿子。他眼睛稍眯,放在门框上的手紧了紧。
“安溪。”听到熟悉的声音,安溪忙转过身,看见江潮倚靠在门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安溪被灼热的视线看得脸红红的,“江潮,你没事吧!”
“江潮哥,你没事吧!”和安溪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更响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安溪浑身一阵轻颤,一道影子从她身旁跑了过去,跑至江潮身边。江潮刚刚看地人根本就不是她,安溪脸上的红晕褪了下去,比原本更白了。
那双手原本是要挽上江潮的胳膊,被他往旁边一侧,灵巧地避开了。江翠翠脸上微微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江潮哥,我听小梅说才知道你出事了,我们都很担心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翠翠心中一阵懊恼,她只是让癞子头把安溪解决掉,却没让他和江潮哥作对,这个该死的混蛋。
见到江翠翠的时候,安溪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紧紧攥着手,离开前,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人群中扔下了一枚炸.弹,“江潮,刚刚叫我过来问话的那位同志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不知道,我都听你的。”说完也不等人做出回应,她就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的温度很宜人,安溪把脚步放慢了下来。她心头有些复杂,一方面是报复仇人之后的快感,她就是想让她体会到江翠翠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娶别的女人以后的绝望。另一方面也有对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