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坠入水浸泡,她开口回答了男生的问题,声线极稳像个学者一般,“古玉在泥土里埋了很长时间,玉的表面就会有一层风化层。然后玉器被人拿来把玩,放在手里盘多了,外面就会再产生一层包浆。用滚水浸泡,破坏玉器外面的包浆之后,风化层就会渗出来,在玉器表面成为一层灰质,这就是原理。”
男生听完后一脸崇拜,看着苗诗文说:“姐姐你好厉害!”
苗诗文眼底浮露自信与得意,看向岑岁,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岑岁勾唇笑笑:“讲得不错。”
苗诗文懒得多说,只道:“马上你就会知道,这是古玉还是新玉了。”
岑岁微微笑看着她,并不再多说话。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没走,这就没有热闹看一半走人的道理。
苗诗文掐着时间,等玉泡了十多分钟,她便问岑岁要东西给捞了出来。
捞出来后自然晾干,所有人眼睛都盯着这块玉,然后便看到,玉坠的表面,尤其是雕刻的沟槽里,果然出现了许多白灰。
男生看到白灰,简直兴奋得不行,握一下拳头道:“我就说是古玉吧!”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说:“灰都出了,那应该就是古玉。”
苗诗文得意且挑衅地看着岑岁,“我这个小小的研究生,能让你心服口服了吗?”
岑岁还是那副微微笑的样子,开口道:“当然不能,新玉就是新玉,能出灰也是新玉。”
看热闹的人听到岑岁这么说话,自然帮腔道:“小姑娘说话得讲道理的,你说是新玉,你得说出道理来。这灰都出了,你怎么还说这是个新玉?”
岑岁不想跟这些人多费口舌,直接拿起手机给赵明远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赵明远说:“岁岁啊,我已经到古玩城大门口了,马上就到。”
岑岁应声挂了电话,看着苗诗文说:“赵老师马上就到。”
苗诗文嗤笑一下,“那又怎么样?赵老师难道会为了你,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把古玉说成是新玉吗?”
岑岁只看着她,“我看出来你家没那么有钱,白花了两万块钱,你待会别哭就行。”
苗诗文真是笑了,回了一句:“我看你能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
岑岁没再出声理她,站在柜台边刷了一下朋友圈。
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赵明远便拎着包到了珍宝斋,他看到珍宝斋聚了这么多人,还好奇问了岑岁一句:“今天生意这么好呀。”
岑岁笑一下,无奈道:“拜您的好学生所赐呀,都来看热闹的。”
赵明远看一下苗诗文,又好奇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苗诗文在赵明远面前就变了个样子,显得很是听话懂事。
她主动跟赵明远说:“这个小哥哥出玉坠,我仔细看过了,不管是包浆还是沁色,我觉得就是上了年代的古玉,但岑岁都没拿到手里看,就说是新玉。然后我把古玉放进来热水里,出了灰,但她还是一口咬定是新玉。”
赵明远把手里的包递给岑岁拿着,又说:“什么玉?我看看。”
看到柜台上的玉坠,他拿起来看了一会,用麂子皮擦了擦上面的白灰,前后顶底全部都看了看,然后便说了句:“这个沁色和包浆确实很迷惑人,没点眼力基本都会被骗,至于煮出来的这个白灰,是造假的时候特意加了灰质层。”
听到这话,苗诗文的脸瞬间便绿了一下。
她看着赵明远,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着急出声道:“赵老师,不可能吧,这样的包浆和沁色,以及莹润的手感,还有过水也出了灰,怎么会不是古玉呢?”
赵明远站到岑岁面前,“岁岁给我倒杯水。”
等岑岁把水倒过来,他接过杯子一边喝水一边说:“你才接触过多少古玉,能看出来什么包浆和沁色,这两点是极其难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