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妈呀我看见了个现成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现成穿越过的目击证人在,小婴儿摸了摸自己圆润的下巴,扫过铺了一地的字帖和扔在一旁的平板,笃定的说:
“那么画里这个,应该就是铃木园子小姐本人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里包恩你接受的好快哦。”
“大概是因为我早有猜测吧,”小婴儿宠辱不惊:“看到那块表札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
“唉?”
“唉什么,”里包恩瞥了他一眼,“日本的建筑风格受中国影响很重,古时的建筑物也是挂匾额的多。”
“而表札这个东西,是在近代日本邮政改革之后,才全面推行、方便邮递物品的附属产物。”
“依照城堡贵族的习惯,要是初代目修了宅邸,应该是在最高的建筑物顶,竖一面绣了家徽的旗子。”
“而本土的战国生人,也就是雨守朝利雨月之类,应该更习惯在大宅正门上挂匾额。”
“但是你看。”
小婴儿用手杖再次去点了点那块牌子,“彭格列祖宅打一开始挂的,其实就只有这么一块表札。”
“真是好现代的一个习惯哦。”
——其实对比门牌上的字迹,也是可以看出来主人是铃木园子的,但是写在这种地方的字体一般都很正式,横平竖直的反而看不出多少个人特色,得专家鉴别才行。
至于蠢纲……
大魔王心累的叹了口气:他连意大利语都没学通顺呢,靠什么辨别花体不花体、到底谁下的笔呢?
这是第一次,里包恩心里已经很嫌弃沢田纲吉了,但依旧没有把它转化成(可能有点暴力的)教育行为。
因为这蠢兔子自己就已经崩溃了。
——里包恩完全不知道他崩溃的点是啥。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了,”他斟酌着语言,试图探寻蠢徒弟的崩溃点到底是啥:“她不是你前世的老婆,也不是你的曾曾曾曾祖母。”
沢田纲吉双手抱头蹲地。
里包恩:“现在想想,迷的初代三人神魂颠倒的,也不是什么流民出身的清秀村姑,铃木园子好歹是个财阀出身的大小姐,基本素质还是有的。”
沢田纲吉垂死挣扎般的捂住了耳朵。
里包恩张了张嘴。
里包恩没有耐心了。
于是他放弃了仿佛揭人老底一般的安慰,直接把枪口对准了沢田纲吉的脑壳。
沢田纲吉不为所动。
老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死猪不怕开水烫。
比起尚还能让人有些幻想空间的前世祸水,现在这个可是活生生的铃木园子啊!
看脸只能感觉到【有钱】;
看身材大概率结论也是【有钱】;
说话做事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有钱】的气场;
顶风吹出去八丈远,都能闻到那股【有钱】味的——
——那个铃木园子啊喂!
因为这股不好形容的【有钱】感,存在感过于强烈,其实沢田纲吉到了现在,都没能在脑内对铃木园子这个人的颜值性格,形成什么具体的评价体系。
这就跟系统不兼容似的,你不能强迫一台笔记本电脑,去读一卷未开封的录像带。
在沢田纲吉这台笔记本电脑里,铃木园子这份文件早前的备注,是【随时强娶民男的地主老财】。
后来几次重命名,重点都落在了她祸国殃民的所谓“前世”身上。
但现在这算什么?
一个【祸国殃民的地主老财】吗?
沾上这种属性以后,初代们传说中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都要接地气接到地壳之下了啊喂!
——反正里包恩也不会真的打死他,就让他安静的崩溃一会儿好了!
“啧。”
熟悉的咂舌声突然自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