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边都有大量奴隶服侍,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理所当然的事情,便如修炼一般离不得。若非冰原环境险恶,他们的排场想必还会更大。”
“昭姐,”陆昂忍不住开口,“那个千沉舟还挺有名的。他是西州一个大城城主的儿子,修为不错,而且一直以对待奴仆宽容和善出名。”
“宽容和善……?”
谢蕴昭几疑自己听错。她又认认真真检视了一遍那头的奴仆情况,不信道:“那样的境况是被‘宽容和善’对待的后果?”
“是啊。”陆昂老老实实点头,毫不迟疑,“也只有在他那儿,逃奴才不会被烧灼而死,只是脸上刺字。吃的穿的也不会少他们。能这样对贱奴,已经是十分宽容了。”
陆昂出身不高,是某个贫瘠城市的平民。
但即便是平民,也比贱奴的身份高出太多。
他不禁习惯看见贵族随意处置奴隶,更是自己也瞧不上那些卑微孱弱的存在。
谢蕴昭从他的神情中读懂了这一点。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仿若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少魔君觉出她情绪不高,心里又是觉得她天真幼稚,又是觉得她真纯可爱——便有可能是装出来骗他的,那么至少他也是被骗住了,觉得很是喜爱她这般模样。
他正待出声安慰她几句,再许诺一些诸如“日后把这些让你不高兴的都杀了”之类的体贴入微的承诺。
却是被人抢先了。
“阿昭,你很讨厌这般状况?”
夜无心合上书
,睁大了眼来看她。他面上有些惊奇,又带着很多的好奇,还有三分喜悦:“真巧,我也很是厌烦他们这般自以为是的愚蠢做派。十万大山资源本就不丰,环境极为艰苦,人口繁衍困难。这些人手握大权、拥有力量,不思如何反馈同胞,还随意欺凌旁人,成日里就想着给自己谋划好处。叫人作呕。”
“不如我们合作,并肩战斗,将他们全部杀光,如何?”
少魔君:……!
他略略侧头,透过几丝垂落的乌黑发丝,以一种堪称恐怖的、宛若自深渊中爬出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青年。
夜无心打了个喷嚏,皱眉揉揉鼻子,嘀咕道:“难道我被风吹坏了?”
“杀光就不必了。”谢蕴昭一口拒绝,又顿了顿,“但是如果有机会……还是让这些讨人厌的特权消失更好。”
夜无心歪头:“那就是杀光嘛。”
“不一样。”谢蕴昭说,“你杀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治标不治本。”
夜无心盘腿坐着,手肘压着书,手掌托着脸。他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高兴道:“这好办,那就杀光了这一批,再把下一批也废了。这就叫又治标,又治本。”
谢蕴昭犹疑:“是这么一回事么……”
“好了。”少魔君黑着脸打断他们,更是一把将人按进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接触。
他不悦道:“你看你的话本去,同阿昭说什么不着调的废话!”
夜无心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怀里,仿佛能凭借目光将人给拽出来。
可显然这是做不到的。
他就只能惆怅地叹了口气,不那么情愿地和少魔君说话:“我这个人呢,脑子不太好用。”
他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头:“我脑子不好用,一次就只能做一件事。看话本,就只能专心看话本。和阿昭说话,就只能专心和她说话。”
旁边竖着耳朵听的陆昂忍不住又插话。
他帮自家殿下质问:“你看话本的时候,明明就会和昭姐说话!”
此言一出,少魔君就是眼神一变。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下属一眼,说:“不必说了……”
但是,夜无心已经痛痛快快、开开心心地给出了答案:“因
为我太喜欢阿昭,所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