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的那一半?在这里,你要么?”谢蕴昭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学会怎么样分出神念……”
“不必,这便够了。”
师兄收了玉佩,对她微微一笑,眼眸灿若晨星:“权且让那玉佩替我陪在师妹身边。”
谢蕴昭点点头,将玉佩挂在腰间。她起身正要离开,忽然一扭头看着师兄。
那人正含笑目送她。
“师兄,”她拖长声音,有点怀疑地问,“你不会用玉佩偷听我跟别人说话吧?”
卫枕流猝不及防,笑容微微僵硬,甚至眉毛都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怎么会……师妹多虑了。”他面不改色,喉头却微
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更温柔缱绻,“我怎么会做师妹不喜欢的事?”
“是吗?”
谢蕴昭耸了耸肩,背手往外走。
“不过只限这一次……”
卫枕流正想偷偷擦汗,却听见了这一句。他有些惊诧地抬眼,却只见她的背影被晨光勾勒出耀眼的轮廓。
她在清晨的风里笑说:“这一次稍微任性一些,做什么你开心我不开心的事,其实也不是不行。”
剑修怔住了。
——“呜哇嗷嗷嗷……唔唔……!”
某位师姐更加凶狠地捂住了自家师妹的嘴,却捂不住她热泪盈眶的眼睛。
石无患坐在一边,扶额自言自语:“如果说我跟他们不认识,大约别人也不会信……”
何燕微瞧着这帮人,低下头,忍不住“噗嗤”笑出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二次笑,第一次是因为兄长的伤势好转。
陈楚楚觑着她的神情,好歹放心了一些。她这才问:“燕微,思齐呢,怎么没见思齐?”
何燕微忽然就不笑了。
她停了片刻,才低声说:“楚楚,你不然……去看看他吧。”
“啊……”
陈楚楚明白了什么。燕微坚持要通过联姻挽回家族地位,而思齐所属的顾家并不在“上七家”的范围之内。
她低落地叹了口气,没精打采道:“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去。”
她离开了。
何燕微也离开了,她要去处理很多家里的事。
柳清灵犹豫来犹豫去,终于决定还是要留在这里,陪他们摇光的小师妹共渡难关……虽然她也没想出来这个难关应该怎么过。
蒋师姐自然是师妹在哪儿她在哪儿。
颜师兄其实不大关心这些事,带着大白鹤出门逛街去了。
渐渐地,室内只剩了卫枕流和石无患。
连阿拉斯减都驮着鸭子去逛何家大院了。
石无患一直在悄悄观察这位剑修师兄。
说实话,他很难对这位嫡系师兄产生亲近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对方过于天才、令他感到挫败,也许是因为对方那看似亲切实则高高在上的态度,也许只是单纯因为……
他是谢蕴昭选择的那个人。
石无患有过很多道侣。人人都说他换道侣换得比符纸消耗还快。
然而只有
他自己知道,纵然他每一段感情都是真心实意觉得对方有吸引他的地方,但那感觉就像在努力从平凡中搜索不平凡。
他眼里自始至终闪闪发光的人……只有一个。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地去看她,但她身上好像就是存在着一种致命的光芒;时而让他觉得熟悉,时而让他觉得新奇。
熟悉的东西让人怀念,新奇的事物引人好奇。
如果二者兼备,那他就很难真正放下。
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也许也不可能得到。
他不可能不去在意卫枕流,哪怕他表面总是散漫轻佻的、仿佛对谢蕴昭无所谓似的。
石无患是情场老手,很懂得一些情场的默许规则:如果他表现得对谢蕴昭恋恋不舍、念念不忘,那她反而会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