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
卫枕流听得一愣,眼睛一眯,旋即又忍俊不禁。
“你答不答应?”他师妹逼问,“搞快点,发挥你客卿的优势。”
卫枕流轻轻一揉她头发,藏起心中的惊讶和若有所思。“师妹有命,岂敢不从?”他含笑道,“其实你也不必挂怀,戒律堂那边……很少会吸收外人。”
“我不管,他们得罪过我,我记恨他们。”谢蕴昭信口胡说,“你快说一声嘛。”
师兄笑着应了,有些漫不经心地敲敲传音玉符,垂眸敛去眸中暗色。其实……原本他也不打算让那个人顺顺利利爬上去。可师妹是有心,还是无心?
谢蕴昭得他应承,就放了一半心,只顾低头写字,“唰唰”不停。师兄刚好是隐元峰戒律堂的客卿长老,让他说服那边今年不收徒应该不难。只要隐元峰拒绝收徒,石无患又有其他选择,应该就可以避免他进入隐元。
……不过,原著中师兄和戒律堂有关系吗?这个细微的思索沉淀进意识深处,和此前许多细节待在一起,静默无声。
此刻的谢蕴昭只是飞快写下她要的人的名字。
“好了。”
她打个响指,灵力涌出,将纸张变成一只纸鹤,晃悠悠飞向了斗法台。
她是最后一个送出纸鹤的人,因而那纸鹤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天枢小师妹折叠的纸鹤振翅奋飞,姿态优美,唯一让人有所疑虑的是……
颜崇正一把接住纸鹤,纳罕道:“这纸鹤怎么这么大?”
众目睽睽下,他大大咧咧地把纸鹤拆开,说:“最
后一只纸鹤来自天枢,上面写的名字是……呃,佘小川陈楚楚石无患顾思齐李苏悦罗丰吉……”
颜崇正:……?
众人:……?
“……什么?”
“这不是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了吗?”
“还能这样?”
“这是不是算违规?”
“你以前听说过吗?”
看台上,识玉人们也一片哗然。只有何燕微恍然一瞬,懊恼起来:
“谢师妹果真狡猾,这样你不就可以和所有人交手么?失策,早知道我也该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
抱着阿拉斯减打瞌睡的老头子都给惊醒了。
冯延康听了听其他人的议论,又瞧了瞧斗法台上那比旁人都大得多的纸张,摇摇头,嘀咕说:“写了所有参赛者的名字?没想到又有人这么干……让王伯章那小子知道,肯定又要来和我抢徒弟。嗯,我还是装睡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而作为此刻的全场焦点,谢蕴昭已经单手抓着栏杆,翻身踩上、用力一蹬;她悬在半空的一刹那,一柄火红飞剑出现在她脚下,仿佛燃烧的火云,载着她飞向斗法台。
红光一闪中,女修飘然而落,似落花轻盈,身姿又修长有力如劲竹。
她先对场下弟子们一笑,又对看台上还在发呆的识玉人们勾勾手,懒懒道:“诸位,不好意思了……这些孩子,我天枢全要了。”
……这是在耍帅?识玉人们脑袋上都飘出一片问号。
但在斗法台下的众弟子眼中,那道身影和宣言却恰好契合了他们心目中对强者的向往。
——哇……
——有点厉害……
——天枢毕竟是主峰……
——谢师叔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这些声音落入其他人耳中,让他们纷纷色变:糟了,低估那些小弟子们对“王霸之气”的向往了!谢蕴昭刚才那番故作姿态太狡猾了!
一时间,识玉人们纷纷出击!
有人御剑长吟,有人衣裙飘摇如洛神出水,有人挥毫泼墨凌空绘出妙笔丹青……
他们招招摇摇地到了台上,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确实,他们每一个看上去都仙风道骨
——假如他们都分别出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