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方向,“那应当是戒律堂执风院的绛衣使。学年大比可能出现死伤,所以要有绛衣使见证。上回在浮海角,不是同你说过了?”
陈楚楚干笑:“哈哈哈是呢,我知道呢,见证么,当然了……我就是在想,上回在浮海角看到的好像不是这
些人。”
“戒律堂那么大,怎么会只有几个人?再说,上回见到的是执风院使。他在门内地位颇高,应当不会出席区区不动境弟子的比赛。”顾思齐细细解释。
陈楚楚“噢”了一声,说:“也是。”
心中却莫名地有点失望。
她看不见的是,在远处的隐元峰上、戒律堂中,有人随手画了水镜,监视着风来山顶的情况。
面容苍白的男子看着画面上那个打听他行踪的小弟子,微微一怔,而后低低一笑:“真是小姑娘。”
平静的心海,却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浸在药浴中,瘦弱的躯体上布满诡异的朱砂符文;殷红的痕迹一亮一灭,迅速将药浴中的灵力抓捕过来,导入他的灵脉之中。
空荡荡的房间里,猛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呵……还不如看看单纯的小姑娘开心呢。”
……
风来山,比赛现场。
各小队被领着走下了四面弯弯曲曲的小路。中央的各面水镜上投映出各队前进的画面,并浮出对应数字,好让围观众人清楚各小队抽到的签号。
卫枕流放下书,稍稍直起身,一眼就看清了师妹所在的地方,以及她对应的那个“拾叁”入口。等他发现那里通往何处时,面上笑容却稍稍收了起来。
一道白影自天外飞来,倏然落在他身边。来人银蓝色的长发、琉璃般脆弱柔美的面容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许多人都同他打招呼。看来他虽然来得不久,人缘却颇好。
溯流光瞧瞧水镜,等看清谢蕴昭那面的处境时,眼中就闪过一丝盎然趣味,扭头问:“居然是最难的一个。你要怎么办?”
卫枕流拧眉注视着水镜,片刻后又舒展神情,重新倚靠在岩石上,拿起书卷。
“不怎么办。”他看着书上文字,“我相信师妹。”
溯流光根本不信:“你就不担心?那边可是有……”
咔嚓——嘭!
山顶中间,蒋青萝本来坐在太师椅上,得意洋洋地和同僚说着什么,不想椅子突然裂为无数碎片。她正要起身,却被无形中一股力量重重压下,一屁股摔在地上,正巧边上是个斜坡,于是她就在众目睽睽下“骨碌碌”滚了下去,满身青草泥屑,嘴里还啃了两块石头。
满场哑然。
然后都噗嗤笑出声。
在座都是白衣,最差也是内门弟
子,也都多为第四境修士,与蒋青萝修为仿佛,真传弟子也不少,并不怕她。
“卫、枕、流——!!”
蒋青萝狼狈地爬起来,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干什么?!是谢蕴昭她自己运气不好,关我屁事啊!!”
青年悠然看书,不曾抬头。众人只见他黑发白肤、姿容昳丽;额心红纹殷红欲滴,翡翠小冠晶莹有光。
“别吠。”他温和地说。
蒋青萝大怒,右手就要去抽腰上
的长鞭,蓦地却想起这卫师弟已然是神游境的剑修,而她自己还停留在无我境中阶。
僵硬片刻,摇光真传讪讪地松开鞭子,走到一边去。
边上有修书道的同门,挥毫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怂”字,并感慨:“万没想到,摇光峰的蒋师妹也是个从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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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谢蕴昭看着面前漆黑的地下台阶。
她和队友刚踏进十三号入口,面前就是一黑。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就看见一条漆黑的通道。狭窄的石阶挤挤挨挨,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