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同门兴奋的源头。只见山坡上坐着一名银蓝长发的美青年,正垂头抚摸抚摸怀中的雪白幼兽;另有几头大大小小的灵兽栖息在他身边,树枝上还停着两只红玉长尾雀,不时高歌几声。
这一幕确实漂亮。风景漂亮,人也漂亮。
在灵兽苑值班的弟子们赞叹道:“溯长老不愧是正法妖修,气息清澈纯净,灵兽们都很喜欢他,连带我们的工作也变轻松不少。”
佘小川举手唤道:“溯长老,溯长老!”
银蓝长发的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他面上温柔安宁的笑容变得更软和,起身走来,说:“小川。”
又看谢蕴昭:“小友也在
。”
因为他的到来,谢蕴昭周围的弟子们沸腾了;其中虽以女弟子居多,男弟子却也不少。此情此景,令谢蕴昭想起两年前东海县的花灯节,当时她偶然遇到师兄,四周就是类似的热烈氛围。
看来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好美人这一点是共通的。
佘小川扑过去,抱住溯流光一角衣衫,看着很依赖他。他也轻轻摩挲着小姑娘毛茸茸的头顶,对谢蕴昭说:“此间繁杂,小友若不介意,就与我们去后面山
谷走走如何?”
*
灵兽苑占了整一座山,并很大一片林地、湖泊、草场,另外在碧波海也划有一片专属领域。后山只准值班弟子和长老来,现在谢蕴昭也算蹭了客卿长老的光。
雪白的长耳兔在山坡上蹦蹦跳跳,排着队从碧草地上滚下去,像一个个糯米团子;风翼马的幼崽扑腾着翅膀,跌跌撞撞地学飞;火焰牛心无旁骛吃着草,尾巴一甩一甩。佘小川去追一只蝴蝶,过会儿又去和一头小鹿玩追逐战。
谢蕴昭跟溯流光缓行在湖边。
“溯长老在灵兽苑可还习惯?”谢蕴昭说着客套话。
对方莞尔一笑:“无非换个地方清修。同琼花门相比,辰极岛灵气格外浓郁,果然是洞天福地,怎么会不习惯?”
他又说:“我与卫道友在外同游时,常听他说起小友。现今得见,便知卫道友的念念不忘自然有其道理。”
溯流光的声音也同他的容貌一般轻柔,似花瓣落下、蝴蝶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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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提起我?他是不是说我总是上蹿下跳,不听他话?”谢蕴昭琢磨了一下,“要么就是说我总让他头痛?”
“怎么会。”溯流光笑道,“卫道友说起自己的师妹,总是赞不绝口,说她善良可爱、灵秀非常,我本以为是卫道友言过其实,现在才知是一点不错。”
猜错了师兄的话,谢蕴昭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师兄在其他人面前是夸她的?就和某些家长一样,面对自家孩子总是挑刺,出去了就沾沾自喜地拼命夸奖。
“不错不错,我的确如此。”
见她一本正经点头,溯流光有点稀奇,问:“小友不自谦几句?”
“我为什么要自谦?”谢蕴昭奇道,“我师兄说的是事实,我的确十分优秀,当得起夸奖,不用自谦。”
溯流光一怔,禁不住笑出声:“卫道友说小友赤子之心,果然不错。我原以为人修总会说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原来却也有例外。”
谢蕴昭摸着下巴一琢磨:“溯长老讨厌人修么?”
“总是称不上喜欢的。”溯流光微微一笑,竟云淡风轻地直接承认了,“我听小川说了小友仗义相助的事,还未向小友道谢。若非小友在,小川那孩子便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告诉我……人修之中,肯为妖修出手的实在寥寥无几。卫道友是一个,小友也是一个。”
谢蕴昭摇头:“换作燕微、楚楚,还有山长他们,见着了也会出手的。
”
“可有几人愿意为小川与本门真传结仇?”
“我也是真传嘛,自然不怕。”
“那肯为之签生死状呢?”
谢蕴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