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着面前茶盏,笑道:“是啊,你觉得送什么东西,最能教人感到满意?”
“你要送给谁?”
“一个亲密人。”
由于楚晚宁为人清冷,以前从不在死生之巅过生日,他也并不会和弟子说起自己生辰是几月初几。后来楚晚宁和墨燃归隐了,墨燃几番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他才终于遂了墨燃心意松了口,不过也要求墨燃不必将此事告知旁人,尤其薛蒙这些晚辈。
所以薛蒙自然想不到是他。
但思量一圈,又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值得墨燃这样劳心思量送礼对象。薛蒙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诞日就快近了,啊,莫非——
薛蒙一怔,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注视着墨燃眼神一下子就和煦了。
墨燃:“???”
薛蒙轻咳两声,虽然心中喜悦,但维持着自己掌门高冷与矜持,淡淡然道:“寿诞一事,心意到了就好,礼并非是最重要。”
墨燃道:“还是要送一些,那人与我关系非同一般。不但要送,还要送最好。”
“那怎么好意思。我也不缺什么物件——”
墨燃微怔:“什么?”
“咳!我是说,人家也并不一定缺什么物件。”
“他缺不缺是一回事,我送不送那是另一回事。”
薛蒙心中更是莺飞草长,暗道墨燃如今真是上路,竟如此兄友弟恭这般体贴,实在叫人感动。他花了好大定力绷住脸,佯作镇定,沉吟道:“……既是如此,那……容我想一想。”
“好。”
“江东堂新出那一套金银丝缀翠羽软甲如何?”
“……”
那套衣服金光闪闪溢彩流光贵气逼人宛如孔雀开屏,楚晚宁上身效果则不敢想象。墨燃沉默片刻,斟酌一番,委婉地对薛蒙道:“倒是适合你。”并不适合他。
薛蒙喜道:“那就定了,就这个吧。”
“……再想想吧。”墨燃不忍打击他品味,含蓄道,“江东堂服饰虽好,但非珍品,帮我想个更珍贵?”
薛蒙倏然睁圆了眼睛,磕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
“咳……我是说,差不多就行了,不用如此破费。”
“生辰一年一次,不必省钱。”
薛蒙简直心潮澎湃,他低下头忍了一会儿,抬手用力拍了拍墨燃肩:“什么也别说了,哥,我会记住你今天这番话。”
墨燃:“……???”
墨燃披着斗篷从死生之巅离去时候,仍然没有从薛蒙那边获得任何灵感。
相反,他还觉得薛蒙今日十分之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反常,动不动就流露出喜悦、激动、感慨之类心情。虽然极力克制着,但其实效果甚微。
是不是当掌门太累了……
要不要写封信提醒一下贪狼长老,及时去给薛蒙把一把脉,别有病给耽搁了,薛蒙真是太不容易了,唉。
接下来一段时日,墨燃又暗访修真界各处名楼名铺,阅遍了奇珍异宝。不是说那些宝物不好,只是他觉得它们或是太俗,或是太艳,或是太过普通,敌不过他那一颗爱意隆盛心。他想把自己所有情谊都化作有形,献于楚晚宁眼前,但他不知道什么才装载得下他深情。他心里有一汪海,可红尘中只有勺盛。
世上怎么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装进他想赠与楚晚宁人间?
他急得有些神思不属。
他甚至设法从黑市上搞来了一本《修真名士礼单》,卖书小侏儒吹嘘说这本书上详实记载了近三十年间修真界各有头有脸人物互相馈赠礼物单子。
不管书贩子有没有在吹牛,墨燃信了,他捧着这书钻研良久。
“南宫驷曾赠叶忘昔手帕一方,边角绣‘驷’。”
“容嫣曾赠南宫驷箭囊一只,乃容夫人亲手所制。”
“……”
冷不防看到这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