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为人正直,从不欺、欺凌弱小……”
“是。”梅含雪笑眯眯地说,“你最棒了。”
薛蒙:“……”
怎么总觉得这么不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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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薛蒙直觉有时候是很准。
薛蒙在希望中等到绝望,最后等到颓然,到了下午,才终于听到山庄外传来弟子报讯:“楚宗师,墨宗师到——!”
楚晚宁玉冠束发,白衣飘飞,照旧是一副清隽疏冷,天人之姿模样,但不知为何眼尾薄红,面色不虞,眉目间甚至还隐约带着些怒气。而墨燃则伴在他身侧一步之遥地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跟着。
原来,楚晚宁昨夜就听得桃苞山庄报信灵鸟在外头啼鸣,担忧有急事,想要去看。可昨夜是踏仙君人格,踏仙君本就是懒得理会他人之事性子,情到深处,哪里能停。几次楚晚宁要打断他,一开始踏仙君还哄,说什么“就快了。”“做完就去看。”
结果墨燃嘴,骗人鬼,什么就快了,什么做完就看,根本就是没完没了!马芸鸟都在外面叫到自尽了,踏仙君鸟居然还没有半点疲惫意思。
最后楚晚宁坚持要出去看状况,踏仙君一怒之下,居然直接把人缚在了柱上,又为了绝楚晚宁之心,喂了些上不得台面方剂。这样一闹,**自是旖旎不已,哪怕后半夜人格切换回来,换作了墨宗师,瞧见楚晚宁如此姿态,亦是停不下手。
所以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楚晚宁从昏沉中醒来,这才拿到桃苞山庄报信,得知卷轴妖为祸临安一事。
这般耽误,分明是因踏仙君所起,可墨宗师踏仙君并无差别,追本溯源,自然都是墨燃自己不好,以至于楚晚宁一路下山都不愿与他说话,只当他是木雕泥塑。
“楚宗师、墨宗师!”
“恭迎楚宗师、墨宗师!”
卷轴妖闹事前因后果,楚晚宁都已知道,因此进了厅门看到薛蒙,他有心要训他胡闹,但薛蒙身份今非昔比,总要留上情面。
于是楚晚宁最终只是微蹙剑眉,说道:“怎么闯了这么大祸。”
薛蒙原本一腹牢骚,但真见了楚晚宁,又什么不高兴都没有了,连忙道:“师尊,是卷轴学我,我不是故意……”
墨燃睁大眼睛:“薛蒙,无常镇一别之后,你……你怎么还接着玩了那么久解忧卷轴?”
“不行吗?”
墨燃简直想翻白眼,碍着是他们兄弟二人“秘密”,于是用口型在楚晚宁身后对薛蒙说:你这个糊涂鬼!你出来沾花惹草你对得起姜掌门吗你!
薛蒙不明所以:“你说话怎么不大声点儿?嗓子哑了?”
墨燃:“……”
笨死他算了!!!
嫌弃归嫌弃,薛蒙烂摊子无法收场,他们还是会倾力相帮。只是——
“什么?!你要师尊男扮女装!??”
薛蒙尴尬道:“我也不想,或,或者让孤月夜开一张方子,上面写兹证明此人为……为……为……”
他偷眼去瞄楚晚宁肃杀冷峻侧脸,“此人为女”这种话是打死也说不下去。
墨燃一副天都要塌下来模样。他如何肯让楚晚宁以如此打扮示以人前?这简直是疯了!
但眼下这个局面不破不行,他瞧着薛蒙硬着头皮也无法利索表达样子,沉默半晌,最后无奈说道:“换我吧。”
薛蒙茫然抬头。
墨燃道:“我代他去守那卷轴妖。”
“你?你要男扮女装?”
“不行么。”
薛蒙:“……大哥,你是不是对自己存在什么误解?”
墨燃怔了一下,有些伤心了,转头问楚晚宁:“师尊,薛蒙说我长得不好看。”
言语间多有些自卑意味。
楚晚宁知道他是存着心想和自己说话,变着法子撒娇而已,压根懒得理会他。他不紧不慢地将面前沏好一盏竹叶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