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庄主笑摸心腹狗头:“小兄弟,我就喜欢你这直言不讳耿直模样。”
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最终马庄主道:“要不……还是拖薛蒙吧。他虽然在富豪榜上没有姓名,身高榜上也没有姓名,但至少容貌榜还是挺前头。而且他又是新出头掌门,再说了,他也该到谈婚论嫁年纪了……咱们试试看?派人去和他说道说道。”
于是乎,便有了桃苞山庄门徒那一段“悄悄问掌门,缺不缺男人”胡诌之词。
薛蒙薛掌门很生气。
他肺都快气炸了——他长得很像缺男人样子吗?要缺也是男人缺他——啊呸!男人缺他也不对!他都快被气糊涂了!
要知道薛蒙继任掌门以来,脾气多少收敛了一些,死生之巅众人难得瞧见他还有这么生气时候。所以璇玑长老颇为关切地问道:“尊主,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薛蒙咬牙切齿道:“我就不明白了,全天下不结道侣人多了去了,为何那姓马偏偏惦记上了我?”
璇玑长老冰雪聪明,立刻明白过来他怕是被触了痛脚,忙道:“尊主是掌门,毕竟是万人瞩目,被盯着也是在正常不过事情,不必往心里去。”
薛蒙怒道:“那他怎么不去瞩目姜曦?”
“……姜掌门虽然容颜依旧,但毕竟资历岁数在那里。其实他年轻时候,也没少被惦记过啊。”
薛蒙一听,不知为何更是气闷,他想到自己娘亲,心中疼痛之余,又忍不住想象姜夜沉年轻时薄情寡信冷血孤高样子,想来是让自己阿娘多伤心?
可他与姜曦秘密他又不想与旁人言明,于是低低咒骂两声,换了个对象:“那姓马怎么不去关心关心梅含雪?”
璇玑长老颇为含蓄地笑了笑:“尊主,梅仙长那个人您也是清楚。他若要成家,恐怕能引得上下修界再掀血雨腥风吧。”
“……”
“那那那、那——”
那了半天,竟想不出第三个可以推脱人来,从前薛正雍催他成家时候,他还能搬出楚晚宁和墨燃作挡箭牌,可眼下若是再提他们,那只会衬得他愈发凄凉惨淡,孑然一身。
薛蒙一口气像大石头一样瞬间噎在胸口,简直愈发无法捋顺过来。
气着气着,他脑壳都开始疼了,最后干脆道:
“那也没这道理!本掌门娶不娶亲,何时娶亲,又与旁人有何干系!没事闲得慌!我走了!”
说罢学着他师尊样子,傲然拂袖而去。
.
薛蒙是衷心希望马庄主这一项创物赔到血本无归。
然而事与愿违,虽然缺少了他襄助,“解忧卷轴”还是在几个月之后红遍了大江南北。
薛蒙对此很是愤然:“这是什么世道?如今人这么清闲?”
“话也不能这么说。”璇玑长老很是公正,“前两个月是除夕,尊主您是知道,逢此佳节,家中长辈定是对子嗣婚娶百般催促,马庄主解忧卷轴,想来是解了不少江湖儿女燃眉之急,能够售至脱销也无甚奇怪。”
“……”
“而且听闻那卷轴制造十分精巧,哪怕不为寻觅伴侣,纯当作一个新奇什玩,也是十分有趣。”
“比如?”
“说不上来。”璇玑温柔道,“不过贪狼长老闲来无聊,买了一个戏耍。他嘴上说觉得无聊,但我十次去他房里寻他,他有九次在都抱着那卷轴琢磨。”
薛蒙很是惊异:“贪狼长老不是无心续弦吗?”
“嗯。他自是无心续弦。”璇玑微微一笑,“他也只是小孩子脾气,喜欢新鲜什玩,所以拿那卷轴打发打发闲暇。”
“……”
贪狼像小孩子?
薛蒙默默地没说话。璇玑和贪狼几乎是同时入幕死生之巅长老,平日里贪狼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和旁人不太亲近,跟楚晚宁更是水火不容,也只有璇玑,非但能和楚晚宁说上话,也能把贪狼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