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没有走,我去了红莲水榭——后来他进来了。”
师昧眼中闪动着精光。
“那时候,他虽已被我用蛊虫控制,但思维情绪皆能自主,所以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我躲了起来,并没有离开。”
楚晚宁在细密地发抖,因为愤怒,也因为极度的恶心。
师昧坐下来,一双微凉纤长的手慢慢抚摸过他的胸膛:“你知道吗?”
他嗓音微哑,眼里竟有些贪婪味道。
指尖一寸一寸下挪,停在楚晚宁腹部,开始解那腰封。
“你那天晚上,躺在他身下,被他涂了情药,干到浪·叫的样子……啧,真是。”师昧的眼梢红了,是欲,“让我渴了两辈子。”
楚晚宁只觉耻辱至极,可是两世记忆重合损耗极大,又被金环蛇咬了一口,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银牙咬碎:“师明净,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师昧轻笑出声:“上个床而已,何至于这么凶,反正你都已经被自己的徒弟睡过了。就不要再故作矜持了吧?”
“滚出去!!”
“趴下来服侍一个徒弟,或者两个,都是一样的。”师昧从容不迫,“我都不介意,你又何不好好享受?也许我技术不比他差呢。”
“你给我——”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口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给我滚出去。”
楚晚宁如遭雷殁,蓦地抬头,石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个面目不清的男人怀抱黑金陌刀,逆光立在半敞的密室门外,瞧上去森寒高大,腰背笔挺。
师昧眯起眼睛:“是你……?这么快?”
那人沉重的步子跨入,裹挟着寒气,一时间室内灯火摇曳,烛光照在他黑色修身皮甲战袍上也是冷的。这时候总算能看清他的模样了。他有一双修狭长腿,被战靴贴合包裹着,劲瘦腰间束着银色龙首护带,坠有纯银暗器匣,腕上有锋锐护手刺,戴着玄色龙鳞手套。
再往上,是一张容貌英俊的脸,眉目间的英气近乎奢侈——
踏仙帝君!
帝君周身散发着一种瘆人的寒气与血腥气,好像刚从沙场归来。
他抬起眼,苍白的颊上甚至还沾着鲜血,一双眼睛如刺刀,盯着床榻上的两个人。
准确的说,他应该只是扫了楚晚宁一眼,而后眼神直刺师明净,寒光熠熠。
“滚。”
师昧看到他进了屋内,先是脸上一冷,而后直起身子,慢慢坐了起来。
“让你去孤月夜杀的人,都杀了?”
“没杀过瘾。”踏仙君一边朝他们走来,一边白齿森森,咬着手套边沿,将其摘落,露出下面骨骼修匀的手。他把染血的手套往桌上一扔,盯着师昧,阴鸷道,“识相点。本座手下的冤魂不多你一个。”
师昧脸色也不好看,道:“你最好弄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
“本座只分得清自己究竟开不开心。”踏仙君冷冷道,“你上错床了,起开。”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呼三喝四了?”
踏仙君危险道:“本座向来如此。”
师昧似乎有些薄怒,眼中鳞光闪动:“……我是你主人!”
“是又如何?蛟山属本座之地,榻上是本座之人。”踏仙君眼珠往下,睥睨师明净,嘴角甚至带着些嘲讽,“主人。请您滚。”
踏仙帝君和师明净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花火四溅。楚晚宁则有些不知状况如何,在一旁沉默着观察。
师明净方才说踏仙君已经死了,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棋子?活傀儡?
还有,他当年设法压制的,明明是这辈子这个“墨燃”身上的蛊虫。而上辈子的帝君,因为入蛊太深,早已恢复不了正常了。所以按理而言,他应该深爱师昧深爱到无法自拔。
可听这语气,踏仙帝君竟没有把师明净当做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