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蒙奇道:“师尊为何要戴假面?”
楚晚宁道:“此处是临沂儒风门的地界。我不便露面。”
见薛蒙还是疑惑不解,墨燃叹气道:“小凤凰不长脑子,师尊以前是临沂儒风门的客卿啊。”
他这么一说,薛蒙这才想起来,但是天之骄子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忘了这点,涨红了脸,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这我当然知道,我只奇怪,客卿而已,又不是卖给他们了,想走就走,难道儒风门的人见了师尊还能把他绑回去不成?”
墨燃道:“说你笨你还真笨,你难道不曾听说吗?自从师尊离开之后儒风门后,上修界就极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我们下山除妖时,若有人问起师门,我们不都是只说到死生之巅,不说师承何人么?”
薛蒙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道:“原来师尊的行踪在上修界是成迷的?可是师尊这么厉害,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去向?”
“不曾刻意隐瞒,但也不想教人打扰。”楚晚宁道,“走吧,住店去。”
“哎,四位仙君要住店呐?”客栈的小二顶着张油光满面的脸跑过来。
薛蒙道:“要四间上房。”
小二搓手笑道:“真对不住了仙君,那个,近日岱城的客房都有些紧张,四间房是腾不出来了,要不委屈仙君们拼凑着住一住?两间房怎么样?”
没有办法了,他们只凑合着落脚。
只不过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出现了些小问题。
——
“我要和师昧一间房。”趁着楚晚宁在结账,三个徒弟凑在一起,墨燃铿锵有力地表示。
薛蒙不干了:“凭什么?”
墨燃奇道:“你不是喜欢粘着师尊吗?”
“那、那我也不想——”
他极敬楚晚宁,但敬畏二字,也少不掉一个“畏”,对于楚晚宁,他到底是喜爱多一些,还是畏惧多一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看薛蒙涨红了脸,墨燃贱兮兮地笑道:“弟弟,我看你不是不想和师尊睡,而是不敢吧?”
薛蒙瞪圆了眼睛:“师尊又不会吃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哦。”墨燃笑道,“可是师尊梦中好打人,你知道吗?”
薛蒙:“……”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薛蒙嗫嚅间,忽然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地质问:“师尊睡着的时候怎么样,你怎么会知道?你和他睡过?”
这话说的暧昧了些,尽管薛蒙本身并无任何邪佞意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墨燃暗道,本座岂止是和他睡过,本座上辈子还睡过他呢。
但好汉不提当年勇,嘴上仍然笑道:“你要不信,今晚可以感受一下。金创药记得带一瓶,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还可以救个急。”
薛蒙待要发作,楚晚宁已经付了账款,走了过来。
他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走吧。”
三个少年小尾巴似的跟在师尊后面上了楼,站在客房前时,原本争得欢脱的三个人都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等着楚晚宁开口。
其实刚刚他们的争执都是白搭,真正等排房的时候,还不是统统闭嘴,等着师尊发话。
楚晚宁顿了顿,说道:“只剩下两间房,你们谁……”
他暗自踌躇,有些尴尬。
该怎么说——“谁愿意和我一起?”
听起来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可怜,也实在太不像玉衡长老的风格。
那该怎么说?
“墨微雨,你跟我走。”这个样子?
……算了吧,配上一根狼牙棒一块虎皮,和强抢良家少妇的黑风寨寨主也没什么区别了。自己好歹是一代宗师,脸还是要的。
更何况自从之前红莲水榭相拥而眠,两人就自觉尴尬,极少单独相处。
楚晚宁神色淡漠平和,内心却滚淌过无数念头,过了良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