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放心。“你师父不奇怪,可能和我师父一样,不善表达。闻风岭的师父都这样。”余怀希真心觉得师父再不正常,总会生着关心徒弟的心,只是表达方式可能不同。何不弃听着他这样说竟然噗嗤笑出了声,两人相视一下,想问什么又突然转头看了看远处。在落霞峰的日子还算平淡,只是一直没有见到北堂侠和卓雨柔,何不离一般不和他打交道,平日里余怀希就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也算得上提前进入老年半隐退阶段。虽然心里还是很挂念师父他们,但是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没有一丝消息传来,他不知道是何不弃的刻意隐瞒还是事实本就如此。一个午后余怀希闲来无事在花园里晃荡,这个院子离竹屋很近,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出入。院子里有些花草已经败落,树木倒还丰茂,毕竟深秋天气微凉,突然背后寒风一阵,就被人一把按在地上。“你是什么人?”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压得他动弹不得,余怀希根本来不及反抗。
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加重手上的力度,余怀希生平第一次觉得生命如此清晰的流逝,呼吸困难之间他只能拼命抓扯,然后渐渐失去了意识。“那么弱啊,你会不会下手太重,这家伙还有气么·······”昏暗的灯光中传来一点点隐约的声音。意识渐渐恢复,身下是冷冷的地砖,还有些湿潮的气味在身边,余怀希猜想自己应该还活着,呼吸不畅导致他费力的干咳,但总算让身体舒畅了一些。用力坐起后发现嘴里全是难以言语的腥涩,因为灯火不明,适应了半天才恢复了些视力。室内暗处立着两个身影,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梧,应该就是袭击自己的人,女子看起来很纤细,但是站姿随意,看起来不是很让人有好感。
“呦,还真醒过来了,看看,很普通嘛!”言语轻浮的女声传来,她走起来一摇三晃,让余怀希觉得自己更晕了。他用力拍了拍脑袋,边咳边问:“为什么抓我?”女子靠近后蹲下戏谑的看着余怀希,“小哥哥,我也不想的,要不你求求我,也许我会放了你的。”“别废话,等主子吩咐。”男人很看不惯她的恶趣味。女子无趣只好起身又靠到他身上,“好好好,我不逗他了,你可别醋。”
余怀希看着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两人,顿觉不好。他们的行径很明显不是落霞峰的人,虽然何不弃院子里人不多,但是看洛铭处事严明,又有何不离暗中守着,这些人怎么进来的?这里很暗,应该是地窖或者暗室的样子,四处没有水声,却很潮湿。如此举止惹眼又狠厉的人,是针对自己还是落霞峰呢?本来余怀希还担心如果他们要逼问自己,施以酷刑怎么熬的过去。却只是被关了起来,虽然居住条件不好,手脚还被锁着,但是一日两餐冷食还是有的。送饭的是那个不爱说话的男子,靠近后发现,那人脸上有很深的一条伤疤,看起来更加凶狠了,只是比起那阴阳怪气的女人,他还比较好应付。余怀希鼓起勇气问话,他却始终不回答。要不是之前听过他说话,一定会认为他不能言语。
就在他以为这些人肯定是绑错了人的时候,那女子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地牢本来就杂物丛生,她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余怀希的肩膀,指甲都好像要嵌入皮肉,余怀希吃痛挣扎,她却全然不理。“松开我!”他费力推开女子。那人狠狠地盯着自己,“说,你们把他弄哪里去了?你们都是恶魔!”“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余怀希一头雾水,是要找人吗?恶魔又是什么,真是被她搞糊涂了。“余怀希,你到底是什么人?”原来这个人认识自己。“我就是我啊,你们干嘛抓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着她愈来愈疯狂的行动,余怀希渐渐气势弱了下来。她突然起身仰头大笑,“是啊,我就知道,能和何不弃那个疯子在一起的肯定也是恶魔,和他一样的,不能靠近,为什么我没有拦着他,为什么要听主人的,主人让我们去死也要去吗!笨蛋,太笨了······”
“你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