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希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谁没上山?”左红帆回身,嘴角强笑,只说:“没有,这果子酒不好喝,你不要试?”真的是醉了,好好地喝什么酒,还好不在门内,要不让大家见识了他就没脸见人了。“师父,回屋吧。”说着就拉醉猫往回走,只是,那人使蛮力就是不肯动。左红帆低着头,满脸委屈,却极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太小,以至于余怀希以为他只是无意识的呢喃,晚风吹动了桂树,满园的香味伴着花瓣袭来,左红帆有点清醒,摆了摆手,歪歪扭扭的进了房间。第二日他好像忘了前日的事情,一如往日的严肃认真。临走时,余怀希却看着那一树金桂,出神了好久。
后来左红帆出事,他也离开了闻风岭,再次听到师父的消息却是从何不弃口中了,那时他人在落霞峰山下的院子里,何不弃那日面色发白,精神不怎么好,一回来就和余怀希会面。把自己打听好的消息一一告知。大体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左红帆被师门除名,没有牵扯别的人,只是翁佩佩说要把他们师兄妹几人收为自己门下。岑师兄和洛洛已经行了拜师礼,而他因为下落不明等回山再做安排。何不弃的意思是等他决定,如果不想回山就干脆隐姓埋名,他可以帮忙安排。余怀希想了想,觉得置身事外是很好,可是现在的情况想独善其身也不见得轻松。“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放心,有人说在历山见过左师叔。”何不弃接着说道。“真的吗!”余怀希激动地抓着他,终于有了师父的消息,他内心激动无比。何不弃笑笑拍着他,让他放轻松,说:“是真的,不过还是要去确定一下。”“好,我去,我要去。”虽然担心何不弃的身体,但他还是坚持陪同余怀希前去历山,他们一行乘坐马车一路走走停停,何不离驾车不忍弟弟辛苦,三天的路程他们整整走了七八天才到。历山也是个偏远古镇,静谧的山川河流让人心情沉静。只是行人匆匆,实在无从去欣赏世间的美好。何不弃闲来无事打开了余怀希做的糖桂花,果真花香四溢,小小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谢谢师兄,我很喜欢。”何不弃仔细着收起小瓶子。“那就好,只是顺手做的,如果喜欢,我再做就是。”余怀希觉得这个人真的不错,相较于那两人,常青涯只会随意使唤,左红帆喜欢就多吃,少有夸奖,像这样的高评价,着实不多。一路上不时有信鸽飞来,何不弃看看信件又拿起本册子,轻轻说:“前不久师父传话说想要你上山去玩,师兄,你想去吗?”看着他似有犹疑,接着道:“师父知道你的情况,嘱咐过大家,翁岭主管不到我们那里。”余怀希明白他真心诚意,笑道:“不麻烦就好,不过,等从这里回去吧。”“一言为定!”看着师兄答应,终于放下心来。马车突然停下,何不离示意达到目的地。清秋半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酒家,因为店家独门酿造的“清秋半”得名。这种酒很浓烈,酒劲很大。左红帆不善饮酒,最多喝些味道淡的果酒米酒,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余怀希脑子里突然想到的是常青涯。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路以来颇为放心的原因,毕竟他们两人如果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询问了小厮,只是说来人是个面色冷漠模样俊秀的男子,没有同行,他定期会来买上一些酒,每次都是匆匆离开。线索似乎断了,附近的客栈也没有他们的行踪,何不弃说派人去农家问问也许会有消息。一行人等了几天,却从医馆传来信息,有人大量购买一种不常见的止血药,不仅如此,就连历山著名的名医世家也传来消息,曾有人前来求医。余怀希担心错愕,那两人难道受了重伤。好在消息确认之后,说病人是位女子,身体见好之后已经离开,但是身边陪同的人似乎和左红帆有些相似。“这么说来,左师叔很安全,我们可以顺着医馆这一方向继续找寻。”何不弃得出结论。余怀希自然赞同,“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等吗?”何不弃道:“目前我们还是多收集消息,明天先回落霞峰,好吗?”余怀希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