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亲近。
余怀希曾经问过常青涯为什么要拜师,他只说自己不再收徒,人在江湖,有个厉害的师傅毕竟行事方便,左红帆可以帮到自己,所以不必有负担,不想学功夫就当个闲散弟子,反正也没人会逼他。想来也是这么个理,余怀希也就不再纠结,慢慢习惯自己的新身份。再之后常青涯经常出门,一连几天见不到面,左红帆也开始给自己安排一些门内事物,让他随着人手采买货品或是和小辈弟子对对招,也不算辛苦。不过岑师兄倒是很有首徒风范,门内事物一应大小都能很快上手,也不见左红帆对他交代什么,两人把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所以一时风评很好,大家都说岑师兄将来肯定可以委以大任。
左红帆情绪阴晴不定,余怀希没办法替他分忧,只是加重了点心的糖分,多吃点甜食心情总会好些,常青涯说常海月外出云游,不用再去准备她的那份,自己也清闲了许多。余怀希不是心灵手巧的那类人,做不出什么精巧的东西,左红帆喜欢糖水,这东西,只要有耐心,多花些时间就可以做的不错,而且一式两份,一份多加糖给常青涯就好。左红帆气大,这些天天气又热,余怀希给他送去了绿豆水,还放了一包莲子心,那东西除心火,可以泡水,只是太苦,不知道他会不会尝试。
事情发生的突然,常青涯不见了,一连几日找不到他的身影,直到有人在山崖边发现了一些青色碎布,是他那身长袍上的,崖底深不可测,派了几路人马也没有找到踪迹。左红帆亲自下到了崖底,回来后几日都没有出门,余怀希害怕了,如果左红帆都没有办法,那,他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他一人回到青竹轩,那人的屋子又乱了,他不想收拾,他想等那人回来让他看看,看看房子又被他糟蹋成这样,然后让他一起收拾。
许久,左红帆把他拉了出来,让他和自己出一趟门。本以为是有什么消息,却一路都是些琐事,月余后回来,闻风岭却换了岭主,新岭主是翁佩佩,门主宫非凡的第二任妻子,宫洛洛的母亲,一个永远衣着华丽,巧笑嫣兮的女人。至于前岭主常青涯,只是一个暂时失踪的交代。说的不明不白,新人上任又如此迅速,门内很快就传出一些荒唐的言论,甚至加上了桃色信息。余怀希听到一次,抓着那人打了一架,从此落下了为人粗鄙的名声,甚至有人说左红帆教导不力,余怀希也只能收敛。不久后,左红帆又有了新的徒弟,宫洛洛,一个一睁眼嘴就不停的小丫头。于是,左红帆门下就有了岑沐云,余怀希,宫洛洛三个弟子。只是岑沐云是门主亲命的门下首徒,宫洛洛是领主亲女,门中掌上明珠,而余怀希只是一个爱打架,说话不好听的打杂小弟,很长一段时间,余年都对自己的这个定位很准确。
新的一天,余怀希早间和师兄妹一同向师父问安,左红帆闭而不见隔门交代说以后都免了这些俗礼,由岑沐云安排大家的功课即可。余怀希和宫洛洛乐得清闲,很快就跑掉了,反正岑师兄也很忙,除了交功课也不怎么和两人交谈。更何况宫洛洛一直都有私教传授她父母的内门功夫,虽然资质有限,但好歹花拳绣腿也能蒙人。余怀希则是有了大把时间,他还是把青竹轩整理了,每隔几日就会好好打扫一番,抽空把书籍衣被拿出来晒晒。偶尔还会在门口看到左红帆的身影,余怀希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还是有人在意那人的。整个闻风岭,除了他们似乎没人再记得常青涯,那个曾经的闻名于世的一代岭主。余怀希觉得很可惜,那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像个长不大的老小孩,也不曾交代过自己有什么不凡过往,而自己一向不善与人攀谈,自然也没从别人口中得到过他的经历,现在更是无人理会,唯一可以告诉自己的师父,偶尔提起也是满目悲怨,余怀希心有不忍。想来人和人的缘分也是玄幻,开始时不期而遇,结束时不告而别。
午后热气退去,余怀希想来很久没有理会左红帆了,拿了点蜂蜜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