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陶眼神游移,认错:“奶奶,姐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辛桥叫她和奶奶一起坐下,认真地说:“这件事情,奶奶的想法不对……”
于秀丽当即就要发火:“辛桥你个臭丫头,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奶奶!”辛桥十分严肃地说,“一码归一码,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社交规则,但是不能教孩子们跟人功利性的交往。”
“我还不是为了你轻松点儿,好心都叫狗吃了!”于秀丽拉着脸,对辛桥表达不满。
辛桥不管她,只专注地看着辛陶,“我们不瞒着你们家里的状况,不是为了让你一个小孩子为家里做什么,只是让你们明白道理,一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二是咱们既然没有逃债,就堂堂正正地不比谁矮一头。”
“而这个八万块的冬令营,我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它不是必需品,不是咱们家的现状应该承担的。”
辛陶立即懂事地点头:“我知道的,姐姐,我会对谢萧姐姐和明煦哥说我不去冬令营的。”
“你今年暑假没继续上钢琴课,寒假我再重新为你请一个老师……”
“姐姐,我可以自己练琴的,不用花这个钱。”
辛桥摇头,“该有的投资不能吝啬。”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沈宜,教寒假肯定是教不了的,可是邀请她来家里做客的时候稍微指点指点辛陶,总是可以的吧?
“总之,交朋友应该是看你喜欢谁,不要受其他的东西影响。”
“我记住了,姐姐。”
“回去睡吧。”辛桥等辛陶离开,再转向老太太,就见老太太也一扭身拍屁股走人。
辛桥耸耸肩,回楼上洗洗睡。
第二天,辛桥精神百倍地来到公司,以最好的她迎接奶昔妹妹的检阅。
所以,tat的前台姐姐就看到陶助理和一个小姑娘到了之后,他们小辛总一脸温柔地拉着小姑娘的嫩手手,仿佛骗白雪公主吃苹果的老巫婆。
辛桥也确实在做着老巫婆的行当。
“奶昔啊,我带你转转公司。”
陶桦看辛桥拉着奶昔就要走,指指自己,“老大,我呢?”
辛桥理所当然地回他:“你上班去啊,不好好工作,扣你工资。”
陶桦:“我没工资啊……”
辛桥一时嘴瓢,迅速改口:“那也不能翘班,这里没你事儿了。”嫌弃地挥手撵人。
可是我不想上班啊啊啊啊……陶桦尔康手,看着两人无情地离去。
辛桥牵着奶昔,先看公司的茶水间零食,再看公司半废弃的小食堂。
“tat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地广人稀。”
辛桥领着奶昔走进舞蹈室,“瞧见没,这练习室大到可以全公司一起跳广场舞。”
奶昔手指在把杆上轻轻一抹,白嫩的手指腹上沾染一层灰。
辛桥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用手心蹭干净,一脸淡定地解释:“练习室只准艺人和练习生使用,我们公司几个艺人那么忙,这里自然就闲置了。”
“对了,奶昔,你会跳舞吗?”
“只会广播体操。”奶昔淡淡地说,“我家的状况,也没钱学这些东西。”
辛桥估摸她也不需要别人轻飘飘的安慰,就没说什么,直接领着人出门“偶遇”声乐老师。
声乐老师戏比辛桥强,一见到俩人,强烈要求考察辛桥的唱功有没有退步。
辛桥唱了几句,被批评之后,便怂恿奶昔随便唱几句,唱完俩人就回到辛桥的办公室。
声乐老师给辛桥发了信息,【选得歌不适合她,她的音色更适合甜甜的调子,音准还行,没跑调,是个不错的苗子,可以培养。】
辛桥再看奶昔的眼神,就更加温柔,“奶昔,你想喝什么?”
奶昔抬眼看向辛桥,直直地问:“你是想签我吗?”
“是。”辛桥也不意外她